“你知道這麼想就好。”
那個聲音又說道。
如果趙雲勝在屋內,一定能聽出來,聲音就是朱允熙身邊,那個叫做鐘紹元的太監,他早就在寡婦這裡。
作為朱允熙的太監,他在衡王府有一定的地位,進出衡王府對他而言,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寡婦這裡,想來就來,隻不過他每次來了,都不會露臉。
隻是藏在屋內。
知道他和寡婦對食的人,不是很多。
當然了,肯定是有人知道,他們不遮遮掩掩,隨便外麵的人怎麼知道,好像很不在乎。
太監對食,想要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我真的想殺了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無聲無息地殺人。”
寡婦還是滿心不爽,對趙雲勝咬牙切齒。
要不是殺人不方便,趙雲勝早就遇到刺殺。
“沒有這樣的辦法,隻要有人死了,問題就會變得嚴重,怎麼處理屍體,怎麼掩藏痕跡等,沒那麼容易做到。”
鐘紹元說道:“那個男人,隻是個普通人,他死了最多可能驚動了應天府尹,但誰也不能保證,其中是否發生什麼意外,萬一有了意外,很容易查到你這邊。”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現在整個應天府,都有點緊張,還開設了一個特殊的公堂,儘管是針對勳貴的,但萬一那個壯漢有什麼親戚朋友,去敲響那個鼓申冤呢?”
聞言,寡婦無力地坐下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以後趙雲勝來了,她一定要拒絕得更堅決一點,好讓趙雲勝看不到任何希望,從而直接離開了。
“這一次你回去,明王是否有什麼指示?”
這才是鐘紹元,來找寡婦的原因。
寡婦離開一段時間,當然不是回娘家,而是去見了見白蓮教的人。
“明王說,他那邊準備得差不多。”
“我們在京城的人,必須儘快,全部安靜下去,以免被發現了什麼。”
“現在能有多低調,那就多低調。”
“我們的人不多了,如果再有損失,培養下一批難度很大。”
寡婦把他們明王的意思,都告訴了鐘紹元。
“是應該低調了。”
“朱允炫在北平折騰了一下,把我們根基都快挖起來,可以說損失慘重,明王現在應該還焦頭爛額。”
鐘紹元說道。
寡婦說道:“可不是呢!連聖母都被朱允炫捉了,現在聖母在哪裡,我們根本不知道。”
所以他們就放棄了唐賽兒,再換一個聖母。
新的聖母怎麼樣,他們還沒見過,也根本不認識。
鐘紹元起來說道:“暫時就這樣吧!有些事情,你注意一下即可,但是要記住,彆動不動就要去殺人,如果你想死,大可以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吊死算了,千萬不要連累了我。”
他還想多活些日子。
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想死。
太監也不例外。
寡婦無奈道:“好吧!”
隻是想到趙雲勝那個嘴臉,她又是咬牙切齒。
那個可惡的家夥,早晚讓他知道後悔,隻要把這裡的事情做完,可以離開了的時候,一定不會放過趙雲勝,必須把這家夥先殺了再離開。
有時候女人的仇恨,還是很嚴重。
女人比起男人,更記仇!
鐘紹元不管寡婦如何痛恨,從後門離開院子,再回了衡王府。
到了府中,他沒有把這些,告訴朱允熙。
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