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同知,這是陛下的命令。”
雷綱說道:“到時候你聽鬱大人的安排,近段時間應該就要行動了,先好好地準備一下。”
現在紀綱的職位,晉升為錦衣衛的指揮同知。
蔣瓛聽著眉頭一挑,問道:“雷護衛,能不能換一個人去?”
要知道現在的紀綱,就是他的左右手,很多事情習慣了要和紀綱商量,特彆是現在想要和西廠鬥爭一爭,他認為隻有紀綱可以幫自己,還是個親信,值得信任。
蔣瓛一直想搞一個大案,挽回他們錦衣衛的地位,再和西廠好好地爭一爭的,但目前毫無頭緒,不知道可以搞什麼大案,正在和紀綱研究之中,突然說要把紀綱調走,自己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什麼啊?
“蔣指揮使,這是陛下的命令啊!”
雷綱無奈道:“也不是我想換人,就能換人,要陛下同意了才能換,要不你進宮和陛下說一說?”
蔣瓛搖了搖頭,肯定不敢進宮找朱炫提起這件事。
到時候陛下就問,他要把紀綱留下,為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如何回答?
答不上來,更加沒有好印象。
如果如實回答,那麼他這個都指揮使就要到儘頭了,曾經的嚴冠,就是他的下場。
“大人。”
紀綱說道:“查一個貿易區,很快能回來,不費事。”
“我把命令送到了,接下來要怎麼樣,那是兩位大人的事情。”
雷綱隻好說道:“如果不想去,蔣指揮使可以進宮見陛下,反正我是幫不了什麼,先走了。”
“雷護衛慢走!”
蔣瓛客氣道。
要知道雷綱還是朱炫身邊的人,儘管地位不如自己的高,但蔣瓛也不敢在雷綱麵前擺架子。
有時候雷綱一句話,可以讓他一無所有,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等到雷綱離開了,蔣瓛皺起眉頭,陛下的命令是不能違抗,但他還要和西廠對著乾,現在還是毫無頭緒,可不想紀綱這個左臂右膀離開。
“大人,要不往後放一放?”
紀綱想著便說道:“有些事情,我們也不能做得特彆過分,否則被西廠的人發現了,上報給陛下,我們也不會好過。”
“我再想想。”
蔣瓛挺不甘心,陛下現在寵信西廠,而不管自己。
現在對他,早就沒有了曾經的想法,在這個名利場裡麵混的時間長了,很容易失去本心,變得追名逐利,很容易忍不住要追求那些利益,沒有利益比殺了他還難受。
人終究還是會變的,人心也是複雜的,無論以前如何的忠誠,但時間一長,忠誠也就有可能變質,這是必然的事情。
“你去查貿易區吧!”
蔣瓛說道:“我會想其他辦法的。”
看到他這樣執著,紀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總感覺西廠出現之後,某些競爭就要變味了,這不是互相監督,而是錦衣衛在單方麵的鬥爭。
要知道西廠那邊的人,絕對沒有蔣瓛這樣瘋狂,甚至人家西廠什麼都沒做,隻做那些陛下吩咐的,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現在的紀綱,還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紀綱,大概還不到時候,性格還沒有改變,還是正常的一個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