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紀綱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也就這樣了!
蔣瓛帶著各種顧慮,離開了鎮撫司衙門。
既然紀綱沒辦法幫自己,那麼蔣瓛首先想到的就是趙雲勝。
儘管趙雲勝那個錦衣衛,和他們的不太一樣,但到底還是錦衣衛,還是一脈相承,其中的關係都是真真切切。
找趙雲勝,應該願意幫忙。
趙雲勝所在的秘密聯係點,還是那個很偏僻、不起眼的小院子,正好今天沒有出門,也沒有去找那個寡婦恩愛,看到蔣瓛來了的時候,笑道:“稀客啊!”
“有事找你。”
蔣瓛直接道。
趙雲勝點頭道:“看得出來,一般沒事,你是不會理會我,說吧,有什麼事情?”
蔣瓛歎道:“我們錦衣衛,可能得不到陛下的重視了。”
他這就把西廠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趙雲勝聳了聳肩,問道:“然後呢?”
蔣瓛說道:“你也是錦衣衛的人,難道不想和我做點什麼,挽回錦衣衛,反抗西廠,從而奪回在陛下身邊的地位?”
聞言,趙雲勝忍不住要笑了。
他覺得蔣瓛的這個想法,真的特彆搞笑,本想極力忍住,終究還是忍不住。
“你笑什麼?”
蔣瓛看到他那麼不認真,有些惱怒道:“彆忘了,你也是錦衣衛的人,我們的事情,和你脫離不了關係。”
趙雲勝承認道:“沒錯,我是錦衣衛的人,但你是否還記得,我們除了錦衣衛,還有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
蔣瓛反問道。
“我看你都要魔怔了,連自己的本分都不知道,說不定早就把本分給忘了。”
趙雲勝忍不住歎了口氣,看著有些可悲的蔣瓛,道:“我們還是陛下的人,是陛下的鷹犬,陛下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哪怕去死也不例外,對吧?”
蔣瓛承認了,微微地點頭。
“所以呢……”
趙雲勝繼續說道:“你想那麼多乾嘛?陛下願意重用誰,那是陛下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樣說吧,你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行了。如果陛下真的不重視錦衣衛,早就把你解散了,不可能讓你還有機會帶領錦衣衛,做那麼多事情,回去好好想清楚吧。”
停頓了下,他補充說道:“我們錦衣衛,是陛下的錦衣衛,不是你蔣瓛自己的錦衣衛,真的不要搞那麼多事情,整天想著爭權奪利,隻會害了你自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蔣瓛沉默了,再陷入沉思。
不由得在想,趙雲勝說的話其實對不對?有沒有道理呢?
聽起來像是有道理,是這麼一回事,但認真考慮了下,他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當中,還是很執著於爭權奪利,執著於和西廠鬥爭。
錦衣衛在他手下,發展到了現在,不甘心被西廠踩下去,一點都不。
趙雲勝說道:“爭權奪利,是那些文官的事情,和我們這樣的人無關,我們隻需要做到一點,那就是聽話!”
聽誰的話?
當然是陛下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