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陽光伴隨晨霧悄悄的灑在本丸最高的房屋頂上。
屋內原本作為寢室的地方被一片雪白的填滿。
“啾、啾啾。”柔弱悅耳如稚鳥的聲音從雪白的毛發之間傳來。
沒有一會隻見雪白的中間似有物體在移動,濕潤的淡金色鼻子從毛發中嗅了嗅擠了出來,很快一顆可愛的小狐狸腦袋出現了。
超過臉有些誇張的大耳洞激靈的抖動了兩下,泛著水光如葡萄一樣圓溜溜的金色眼眸半眯著,四處打量了一下,鎖定到臥室的房門,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昨天都快被大舅把皮毛舔禿了,為了保護自己的最後尊嚴池本玲選擇用裝睡做抗議,可是沒想到最後是真的攤著肚子睡著過去了。
哎,被打回原形的狐狸臉上,生動的表示出了對自己丟臉一幕的懺悔,大半個身體都被埋在皮毛中,隻能抬起腦袋看了一下房間,變回本體以後整個房間的視野被放大了很多。
看起來這個形態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彆啊,握了握粉色的肉爪,池本玲忍不住吐槽到,除了變胖……。
心底算了一下自己能夠跑出屋子的幾率,估計自己還沒有跑到門口就會被大舅摁住吧,池本玲有些絕望的咂咂嘴。
眼底所見都是雪白帶這些金色的毛發,扭過頭察覺到毛發還在上下起伏,看來它的主人還在熟睡。
莫名膽大的池本玲抬起爪子,粉嫩的梅花墊看起來飽滿又漂亮,爪墊之間尖銳如彎鉤的爪子乍現。
伸出粉色的舌頭緩慢的舔了一口爪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的抓撓著身邊的白色毛發,使得原本整潔厚重的皮毛在自己的抓撓之下,變得淩亂起來。
氣死人了!好好說話不可以嗎,非要等級壓人?我滿級大號的顏麵何存!?
可能是被池本玲的行為騷擾到了,原本困住池本玲的‘積雪’動了起來,英俊的狐狸腦袋從毛發之間立了起來了,好看細長的狐狸眼睛微微睜開,同時慢慢的舒展開身體。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台的在狐狸的皮毛上,兩條紅色的勾紋順著狐狸的眼尾往後蔓延,在狐狸的麵上勾畫出好看的麵花。
“不要亂學聲音,你是狐狸崽子。”有些嫌棄幼崽的蠢笨,大狐狸打了一個哈欠後低下頭梳理起幼崽的發頂。
池本玲晃了晃腦袋,用爪子拍著大狐狸的鼻尖,拒絕玉藻前給自己梳中分的行為。
“嚶嚶嚶。”大舅我要變回來。
獨屬於狐狸幼崽的聲音帶著祈求之意,隻見小狐狸蹲在地上直立起上半身,兩隻小爪子搭在一起放在胸前,仰起頭用濕漉漉的雙眼看著大狐狸。
玉藻前隻是靜靜看著可憐兮兮的小狐狸,歎了口氣。
白霧帶著淺色的紫氣環繞在房間內,白色的大狐狸消失在屋內,隻留下穿著單層浴衣散亂著長發的玉藻前,整理了一下前襟後轉過身將小狐狸從地上抱了起來。
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小狐狸:“知道為什麼我會讓你變回本體嗎?”
有些懵懂的雙爪趴在玉藻前的胸前,池本玲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了,試探性的啾了一聲:“啾啾?”難道不是因為學校的事情?
感受到小狐狸的不安,玉藻前隻是用手指尖刮了一下對方濕潤的鼻子:“算了,你還是……蠢點好。”
“啾啾!”說誰蠢喃!
警告的揪了揪幼崽的大耳朵。
並不打算讓幼崽直接變回來,在玉藻前眼中還是這樣的幼崽更可愛點。
挪了一下位置方便能夠把小狐狸抱牢一點,將對方九條有些偏短蓬鬆的尾巴上下梳理,讓其不至於纏在一起,玉藻前看向窗外:“走吧,樓下已經有人等著你了。”
啾?
透明的風鈴被一雙玉一樣的手掛上了長廊,透明的鈴托中間是一條紅色的長線,下方係著兩三顆金色的鈴鐺,鈴鐺下長長的流蘇隨風擺動,
三日月宗近的滿眼溫柔的看著被自己掛上的風鈴,這個鈴鐺是之前自己從遠征途中收集的材料製作而成,想著昨天從笑麵青江手上收繳的物品,小狐狸本體的姬君可是很久未見到了啊,。
耳旁捕捉到樓上傳來細微的聲音,三日月知道是玉藻前帶著池本玲下樓了,在聽到聲音即將接近的時候,微微轉過身輕聲說到。
“姬君、玉藻前大人,早……安。”
一身深藍色狩衣等候在門口的三日月宗近腰間挎著自己的本體,在晨日沐浴之下看起來煜煜生輝。
在看清玉藻前懷裡的狐狸後,那雙明亮的眼眸劃過一絲亮光,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一些許的溫柔。
居然沒有變回來,還是軟絨絨的樣子……。
在對比玉藻前平靜毫無波瀾的麵容,這位大人對姬君的看護和占有欲他可是很清楚的,容不得自己的幼崽沾染上其他氣息或者被他人窺探,而這樣讓其顯露本體可是很少見的。
歪動著狐狸鬨太目光透過三日月,第一時間被新掛在屋簷下的風鈴吸引住了,這個風鈴的樣式在她看來有些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