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的聲音將綠穀從回憶中拉了出來,抬眼就發現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麵前的班主任,有些緊張的退後一步:“相、相澤老師。”
“啊、”見綠穀嚇得一臉青色,相澤消太有些無奈的想,難道自己有那麼嚇人?
其實綠穀出久並非是因為相澤消太的出現被嚇到,隻是心中想的事情太過專注,又被一種莫名的愧疚給緊緊拽住,所以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綠穀出久握緊拳,堅定的問道:“相澤老師,我想知道池本同學她還好嗎。”話語最後帶上了一絲不知所措的擔憂。
沒想到對方是來問這個的,相澤消太還是願意回答綠穀的問題:“隻是聽她的家長說到是鬨肚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在聽到班主任這樣說,綠穀出久的擔憂並沒有減少,但是聽到相澤消太有說到池本的家人,綠穀也隻能先將擔憂放在心底。
“那個,謝謝您相澤老師。”
對著相澤消太恭敬的鞠躬後,綠穀想到還在教室裡等自己消息的麗日等人,還是決定先將老師說到話帶給大家。
看著綠穀離去的身影,相澤消太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此時的天空還未被夕陽染紅,屬於教師區的停車場一個瘦弱的身影立在車旁。
“我以為你不會來。”掏出車鑰匙的相澤消太對著來人說。
金色的發絲已經沒有白日那般精神抖擻,而是如秋日殘葉一般duo著,歐爾麥特注意到相澤消太手上的東西後,剛想開口:“我。”
“你還是彆說話,上車在說吧。”
相澤消太打斷歐爾麥特的話,揚了揚手上的鑰匙。
咽下想要說到話,歐爾麥特坐上車後看向窗戶上折射出如骷髏一樣的自己,湛藍的眼睛出現了短暫的慌張,開始想要變回健壯的模樣。
打燃汽車的相澤消太將文件扔給歐爾麥特:“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到時候可彆漏氣了。”
餘光注意到歐爾麥特有些不知所措拿著文件的樣子,心底嘖了一聲。
人們都苛求正義的光芒充斥人間,而又有誰知道光芒之下滿是瘡痍。
瘦的隻剩下表皮的手翻著薄薄的文件,歐爾麥特耳邊響起了治愈女郎的話。
“你說的是不可能存在的,根據你所說的那個孩子是擁有反彈的能力,可是我從綠穀少年手臂上完全檢測不到一絲反彈的痕跡,而且手臂上更沒有發動過One For All的跡象。”
在綠穀離開後,治愈女郎從自己抽屜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歐爾麥特:“你應該知道One For All在綠穀少年身上是無法控製的,而那個孩子隻靠一把刀就吸收了所有傷害,並保住了他的手臂。”
“這個更不可能是科技做到的,至少是我們知道目前的技術無法達到的。”治愈女郎示意歐爾麥特看看他手上的文件。
“我曾經在開學前為那個孩子做過測試,得出來的信息跟你們拿到的完全不一致。”
“俊典啊,我認為她在掩藏真正的自己,這個孩子可以隨意的更改自己的屬性,而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歐爾麥特仔細的看著手上的文件,上麵寫的內容讓他陷入了深思。
力量:E 、速度:D、技巧:F、智力:C、協調性:D、個性:無
耳邊是飛馳的風聲。
歐爾麥特發現自己混亂了,他並不知道池本玲到底掩藏了什麼,而且之前表現出來的又是給誰看的?
治愈女郎給出的信息,推翻了他對池本玲的認知。
“治愈女郎給你的信息你看了?”
“欸?”沒曉得沉默許久的相澤消太說話了,歐爾麥特聽到他說的話後有些失落的點點頭。
隻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真就是假、而假亦是真。”相澤消太熟練的加減檔位,將檔位掛在了5擋。
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相澤消太,完全沒有想搞自己就這樣被看穿了!相澤消太的[個性]怕不是讀心吧。
歐爾麥特吃驚的僵住身體,側目快速的掃過快要被黑色服裝吞噬掉的相澤消太,感覺自己果然不太適合和這種人相處啊。
和平象征的想法實在是太好猜了,用相澤消太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直白過頭了。
紅色的轎車行駛在高速路上,夕陽的餘暉為它鍍上了一層鉑金。
烏鴉在空蕩寂靜的林間發出鳴叫,樹葉婆娑隨著風發出‘呼呼’的聲音。
好看的繡球被拍在地上彈起又拍下,兩側紅色的蝴蝶間有眼睛在晃動,粉色嬌嫩的唇瓣間有些緊張的咬著尖銳的指甲。
“還不可以哦,還不可以哦……”仿佛在說服自己一樣。
“柚大人我會將她帶回來,請給我在多一點的時間。”
捧著繡球眷戀的看向被樹林遮蓋的地方,寬大的袖擺上各裝飾著晃動的巨大眼睛,在四周布滿了小動物的屍體,每一個動物的眼睛視乎都被摳掉隻剩下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