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袁謹率領五百兵馬在山道後方,他很快得知了偷襲者逃走,前往圍剿的兵馬撲空的消息。
“高參軍,果然被你說對了,隻是一幫小股的烏合之眾而已。你的計策很好,差點便著了他們的道兒。哈哈哈。”袁謹對高猛誇讚道。
“少將軍謬讚,雕蟲小技而已,算不得什麼。隻是這幫家夥賊得很,居然跑了,這倒是隱患了。”高猛
拱手道。
袁謹道:“一群小賊而已,有什麼隱患?”
高猛道:“這幫人留在山裡,回頭我們運糧必須從這裡經過,豈非要被他們騷擾。彆的不說,他們隻需在山道上放一把火,運糧車隊便無法通行了。”
袁謹一愣,皺眉道:“說的很是,那便傳令搜山,將他們全部揪出來。免得留在山中壞了我們運糧大事。”
高猛道:“偌大山林,如何搜索?又是黑燈瞎火的,敵在暗,我在明,怕是要吃虧。”
袁謹惱火道:“那怎麼辦?咱們退兵?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高猛想了想道:“少將軍勿憂,乾脆今晚出山前往欄杆集,明日天明之後,少將軍帶人收糧,下官帶兵馬進山圍剿這幫烏合之眾,至少將他們趕走。保證糧草運出便是。”
袁謹點頭道:“看來隻好如此了。”
山道上的大火一時不得熄滅,於是袁謹下令繞行北側山坡而行。大隊兵馬紛紛從北側山坡上坡,山坡上荊棘叢生,亂草糾結,著實費了一番氣力。袁謹累的夠嗆,滿身是汗,胳膊腿上被劃破了許多道口子,混合著汗水熱辣辣的疼痛。草叢裡的蚊蟲在臉上飛舞著,張口喘氣的時候蚊蟲都飛進嘴巴鼻孔裡去。
袁謹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口中不斷辱罵,惱怒不已。
終於兵馬繞過了起火的路段,來到東側山道上,這才算是結束了這痛苦。眾人重新點亮了火把。沿著山道往前行去。這一次還是小心翼翼,前方依舊派出小隊探路,防止敵人偷襲。
但隨著山道越來越寬,兩側的山坡也逐漸平緩,地勢開闊之後,對方再山坡上伏擊已經不可能了,袁謹等人的心也放下了。
裡許之外,東邊的出山山穀已經在望,涼爽的夜風從穀口外平疇吹進來,也吹散了袁謹心中的惱火。他甚至和身邊的眾將開起玩笑來。
“諸位,你們說這幫賊子躲在山林裡豈不是喂了蚊蟲?這樣的地方,大胖子在林子裡呆上一夜,第二天便成了瘦子了。”袁謹道。
“哈哈哈哈。少將軍說話真風趣。那要是婦人在林子裡待上一晚,出來豈不是變男人了?”有將領大笑附和道。
“林偏將此話怎講?”有人沒聽懂這將領的笑話。
“嗨,胸口的兩個**被蚊子吸乾了,可不就成了男人了麼?都癟了。”旁邊有人解釋道。
眾將因為這個蹩腳的笑話都狂笑起來。袁謹也是大笑,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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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突然間,路旁黑乎乎的荊棘從中數十條黑影站起身來,隨著火光閃動,藍幽幽的火苗在他們的手上閃爍起來。旁邊的士兵發現了異樣,大聲斥問起來。
“什麼人?”
便聽一聲大喝:“砸!”
一道道燃燒的火焰帶著煙火的軌跡扔了過來,相距山道隻有二三十步的距離,瞬間便至。砰砰砰!在密集的敵軍人群之中爆裂開來。
一瞬間,藍色的火焰在地麵蔓延,在數十名叛軍的身上開始遊動,士兵們炸了鍋一般的大叫了起來。
“他們在路邊荊棘叢裡,狗娘養的。”有人大罵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