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掙紮不脫,隻得嗔怪的看著他。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著,謝道韞感覺到了威脅,正要轉頭。李徽已經吻上了她的紅唇。
“嗚嗚。”謝道韞扭動著身體,氣的要命。卻又抵不住李徽的霸道。心中隻想:你這混蛋,小翠還在窩棚裡呢。
小翠躺在另外1頭假睡,小姐和李公子戲謔談話,1舉1動都沒逃過她的感官。此刻最尷尬的便是她了。
她越是不想聽,那些聲音便越是傳來。說笑倒也罷了,樓抱親吻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小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自己已經見過多次小姐和李公子的親密舉動,但此刻這小小窩棚之中,著實令小翠不知所措。
忽然間,小翠想起了昨晚在客棧廊下李公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小姐和李公子之間已經是好的如同夫妻1般,自己是個奴婢,怎能不識趣?雖然自己內心裡覺得,小姐這麼做太委屈了自己,那李公子是有家室的,小姐不該和他這麼親密。但是,那是主人的事情,奴婢豈能乾涉。
自己還留在這窩棚裡礙手礙腳作甚?現在還不出去,豈不是真的惹他們厭煩,不知所謂了。
小翠想明白了,她慢慢的爬起身來,瞥了1眼黑暗中的對麵。她看到小姐在黑暗中甚為醒目的雪白的手臂正勾著李公子的頭,兩個人正自如膠似漆的親吻著。
不知是看錯了還是怎地,小翠似乎看到李公子的手伸進了小姐的衣襟裡,放在了那個女子不能被人碰的位置。
小翠的心臟驟停,趕忙轉頭。伸手抓了1件薄衣慢慢的爬出了窩棚。來到外邊,靠著窩棚旁的石頭閉著眼睛喘氣。心中想:他們該不會……該不會
……
李徽和謝道韞正自無休無止的親吻著。熱戀之中的男女之間對有些事毫無抵抗力。謝道韞本是抗拒的,但很快便沉溺於其中。李徽的手也不規矩起來,1路攀上了高峰。
“不……不……”謝道韞喘息著推開李徽,隔著衣物抓住李徽的手,低聲在李徽耳邊囈語:“壞人,小翠還在呢。莫要叫我難堪。”
李徽低聲道:“她已然出去了。”
謝道韞1愣,抬頭去看。果然對麵空空如也。
“她……她去哪裡了?”
李徽輕聲道:“想必是裡邊悶熱,出去透氣去了。小翠是個好姑娘。”
謝道韞當然知道小翠不是去透氣,而是窩棚裡她呆不住,所以出去了。自己和李徽如此,她還如何呆得住。
“哎,我謝道韞1世清名,要毀在你這個登徒子手裡了。”謝道韞輕歎道。
李徽輕聲道:“是,我是登徒子。”
謝道韞伸手撫摸李徽的臉,輕聲道:“你待要如何?登徒子,你鬨夠了麼?”
李徽手指在柔軟的肌膚上輕輕蠕動,呼吸如火1般灼熱。
“阿姐,我……我不想強迫你,但是我情難自禁。不若你遂了我的願吧。”李徽啞聲道。
謝道韞臉上滾燙,她其實已然情動。但她尚存1絲理智,喘息道:“你當真不是說糊話麼?我的郎君,你瘋了麼?”
李徽歎息1聲,慢慢抽出手掌,輕聲道:“是我貪心了。你莫怪我。我是男人,難免衝動。”
謝道韞微笑看著李徽,突然伸手勾住李徽的脖子,柔聲道:“罷了,你若想要,我便給你。”
李徽身子1抖,看著謝道韞的臉。
謝道韞柔聲道:“我本想著,在某1天,裝扮1番,隆重的將自己交給你。但你我之間本是孽緣,又何必在意這些?那日在那戶人家裡發生凶殺之事後,我便在想,倘若那天我們被那夥人殺了,豈非什麼計劃之事都煙消雲散了。所以,還是不要計劃著那些事吧,珍惜眼前,活在當下。這裡……挺好。海邊高崖,星月之下,你親手搭建的窩棚,便作為我的洞房吧。”
李徽呆呆發愣。謝道韞抓著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口,抬起身子來,吻上了李徽的嘴唇。
“道蘊活了3十多年,從未嘗過情愛滋味。大晉俊秀男子不知見了多少,甚少有我傾心之人。自見郎君之時,便知難逃郎君之手。羊入虎口,為之奈何?既逃不了,那便不逃了。人生如夢,白駒過隙1般短暫,我不想再蹉跎3十年,白發滿頭時,再來後悔。如你所言,再等下去,紅顏將舊了。”謝道韞的聲音宛如海上飄來的聲音,溫柔縹緲輕柔堅定。
李徽腦中轟然,緊緊摟住謝道韞,共同淹沒於情欲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