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撓撓頭,自語道:“怪了,神神秘秘的。昨晚便有些不對勁,吞吞吐吐的像是有心思。心不在焉的。1早又不見了。罷了,打水來我洗漱回正房了。”
婢女們忙打水侍奉李徽洗漱。李徽1遍洗漱,1邊回想著昨晚。阿珠昨晚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侍奉自己也有些心不在焉。之前阿珠可是很主動的,昨晚哼哼唧唧的躺著不動,甚為無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洗漱之後,穿了外衣戴了帽子往外走的時候,忽然間,阿珠急匆匆從外邊走了進來。她低著頭,似乎沒看到李徽,1頭撞到了李徽的懷裡。
“哎呦。”李徽捂著肚子叫道。
阿珠忙上前扶著李徽道:“怎麼了?公子你沒事吧。”
李徽道:“腸子怕是撞斷了,你什麼時候學了功夫了?這鐵頭功,1下子撞掉我半條命。”
阿珠這才知道李徽是在說笑,笑道:“我有那本事倒是好了。公子這便起來了啊。怎不多歇息會。”
李徽低聲道:“我本想著早上找你鬨1回,昨晚不太儘興。可惜你1早便起床了。”
阿珠紅著臉連忙讓李徽閉嘴。
李徽道:“你去哪裡了?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背著我乾了壞事?”
阿珠忙道:“沒有沒有。”
李徽道:“那你去哪裡了?”
阿珠不說話。李徽道:“罷了,不肯說我也不逼你,看來是生分了,都跟我藏著掖著了。得,我還是去做事去,1大堆事等著我忙呢。”
李徽舉步要走,阿珠伸手拉住他,低聲道:“公子,有件事,我跟你說,你莫要生氣。”
李徽笑道:“生什麼氣?你殺人了?放火了?”
阿珠道:“哪有。”
李徽道:“又不是殺人,又不是放火,這麼緊張兮兮的作甚?”
阿珠低聲道:“是……是……我哥哥來了。”
李徽1愣道:“什麼?”
阿珠趕忙跪地道:“你彆生氣,你說了不許他們來的,來了便殺了他們,絕不姑息。所以,我不敢跟你說。我哥哥慕容楷他讓人送信來,說要見你。要我跟你說1聲。我不敢告訴你。生怕你生氣。我叫他走,他也不肯。我怕他被發現,便安排他住客棧裡。昨晚阿珠就想跟你說的,又不敢說。今早我勸他走,他又不肯。公子,他畢竟是我哥哥,你彆殺他,趕他走便是。”
李徽啞然失笑。鬨了半天,阿珠是因為這個。那還是去年的時候,慕容垂帶著慕容楷等人跑來威脅自己,自己當時確實說了狠話,不許他們再踏入徐州半步,並且後來搗毀了他們的聯絡窩點,不容他們隨意出入徐州探聽消息。
這事阿珠在場,沒想到她記在心裡。這次慕容楷來了,找到了她,她不敢聲張,怕自己殺了慕容楷,所以才鬼鬼祟祟的。
李徽苦笑無語,拉阿珠起身道:“我那是氣話,他是你哥哥,我怎會殺他,你著實多慮了。他要見我是麼?那便帶我去見他,我也正想問問北邊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