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開拔,1路往洛陽方向而去。路途之中,慕容垂思慮著如何能夠解決符飛龍那1千氐族騎兵的壓力。私底下,慕容垂和慕容楷商議著對策,但是均無法定奪。
符飛龍明顯保持著警惕,他的1千氐族騎兵跟在慕容垂的兩千羸兵後方,保持著距離。夜晚紮營,更是距離慕容垂的兵馬裡許遠。並且符飛龍拒絕了慕容垂要求騎兵和步兵混編行進的要求,不給慕容垂任何機會。
而且,慕容垂心裡也明白,自己手頭這兩千多老弱殘兵,根本不是符飛龍的1千騎兵的對手。若是貿然發動進攻,後果恐怕會極為糟糕。
6天後,兵馬抵達河內郡境內。河內郡屬司州所轄,距離洛陽隻有1河之隔。往南抵達黃河之後,渡過黃河便是河南郡,那便是叛軍起事之地了。不過因為隔著黃河,河內郡還算太平,叛軍的影響尚未波及到河內郡。
慕容垂知道,不能再往前了。再有不到1兩日的路程,便要進入翟斌叛軍占據的區域,到那時,打還是不打?若不進攻,符飛龍必會動手。這廝必是暗中肩負著督軍之責而來。
而且,河內郡距離鄴城已經很遠了,時間也過去了6天了,慕容農慕容寶他們也該逃出鄴城了,而鄴城的兵馬1時半會兒也不能趕到這裡。此刻是行事的最好機會了。
慕容垂於河內郡山陽縣停下腳步。此山陽非淮陰山陽縣,而是大名鼎鼎的竹林7賢隱居之處的山陽縣。當日傍晚,慕容垂帶著十幾名親衛去見符飛龍。
符飛龍也正想要詢問慕容垂為何不繼續前進,兩人於騎兵駐地見了麵。
“冠軍將軍,為何在此停留不走?”符飛龍沒等慕容垂開口,便當先詰問。
“符飛龍,有沒有規矩?冠軍將軍乃領軍之將,你是協同副職而已,有下屬問詰上官的麼?豈有此理。”慕容楷大聲斥道。
符飛龍1時語塞,倒也無言反駁。來之前,苻丕親自叮囑他,隻需監督慕容垂等人,讓慕容垂和翟斌的叛軍交戰,最好借翟斌叛軍之手解決了慕容垂。當然,借慕容垂之手解決叛軍也是不錯的,總之不必輕舉妄動。
慕容垂擺手喝退慕容楷,笑著對符飛龍道:“苻將軍不必在意慕容楷之言。什麼主將副將,都是虛名。苻將軍乃大秦宗室,老夫當唯苻將軍馬首是瞻才是。”
符飛龍心中受用,他這個大秦宗室可是旁枝末節,根本夠不上如今苻堅1脈的邊。但被慕容垂如此看重,心中還是高興的。
“哈哈哈,冠軍將軍客氣了,末將怎敢同冠軍將軍相比。末將隻是協從罷了。”
慕容垂撫須點頭,微笑道:“軍務之事是和苻將軍商議的。苻將軍,老夫之所以下令停止前進,是因為我們已經到了河內郡了,往南行1百5十裡,便是大河了。過了河,便時翟斌賊子反叛之地的河南郡。距離敵人已經很近了。所以,老夫必須要和符將軍商議商議對策。”
符飛龍道:“有什麼可商議的?咱們不就是來平叛的麼?渡河殺敵便是。”
慕容垂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情報得知,翟斌嘯聚賊寇近兩萬。苻將軍認為,我們這3千人馬能夠應付兩萬賊寇麼?”
符飛龍咂嘴道:“冠軍將軍不是在長樂公麵前誇口必平息叛亂麼?怎地現在又說這些?此言何意?莫非你打算違背軍令和職責?”
慕容垂微笑道:“當然不是。苻將軍,此番你我聯袂平叛,你也不希望我們功敗垂成吧。平息叛亂可是大功1件,成功了,你苻將軍也將受到褒獎,加官進爵。我慕容垂也不希望將1世英名毀於這幫賊人之手。所以,不可貿然行動。賊兵勢大,我們3千兵馬委實難以成功。所以,我的想法是,在河內郡招募些人手,擴充兵力,確保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