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子微微1笑道:“李刺史,本王不妨把話說明白些。其實這件事是有人從中作梗,在陛下麵前說了1些不利於你的話,這導致了陛下對本王的舉薦有些不放心。有人不願意看到李刺史代領北府軍,實際上是他自己想要趁此機會攫取北府軍軍權。其他的1些理由,其實都是冠冕之辭罷了。”
李徽沉聲道:“哦?有這樣的事?那倒也罷了,我本無此心,彆人要領軍,便由得他去吧。這件事跟我可沒有關係。無論是誰,隻要能統領北府軍,令軍心穩定,社稷安穩,那便是好事。”
司馬道子道:“李刺史便不想知道是誰詆毀了你,又詆毀了你什麼言語麼?李刺史難道不想知道,是誰野心勃勃,想要乘機攫取北府軍領軍之權麼?”
李徽笑道:“琅琊王倘若願意透露,自然會告訴我。倘若不想透露,本人想知道也是無用。況且,本官在徐州與世無爭,並不想多管閒事。”
司馬道子正色道:“李刺史,這怎麼叫多管閒事?詆毀李刺史者乃是詆毀忠臣良將的卑劣之舉。這樣的人,若是被他攫取了軍權在手,豈非對我大晉不利?而且,他詆毀李刺史的可不是1般的罪名,對李刺史的聲譽有極大的損害。甚至會造成極大的麻煩。李刺史固然胸襟坦蕩,但豈能為他人所汙?難道你願意被彆人汙為通敵叛國之徒麼?”
李徽1驚,瞠目道:“琅琊王,你說什麼?誰汙我叛國通敵?我定要知道這是誰血口噴人,汙我清白。我李徽定和這種人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司馬道子眯著眼微笑,他對李徽的反應很滿意。這廝進府以來,態度傲慢之極,渾沒將自己這個王爺放在眼中。確實,他如今確實有自傲的資本,那也是少有的幾個敢在自己麵前放4的人。但是,管他實力如何,怕也不敢被冠以通敵叛國之罪。敲他嚇的臉色發白的樣子,司馬道子像是3伏天喝了冰水1般的愜意。
“李刺史,稍安勿躁。本王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其實也沒那麼嚴重。陛下聖明,自不會聽信他人讒言。本王也不許有人汙蔑忠良。想李刺史為我大晉立下多少大功,怎會通敵叛國?這都是宵小之輩,抓著1些細枝末節之事大做文章罷了。也怪本王,本王若不舉薦你代領北府軍,便不會招惹這幫宵小之徒,亂潑臟水。”司馬道子沉聲道。
李徽沉聲道:“琅琊王,到底是誰作踐於我?汙我以如此大罪。今日必須說清楚。我要進宮見陛下,澄清此事。若有實據,請朝廷發落我便是。若無實據,隻是汙蔑於我的話,那麼也請朝廷發落此人。總之,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才是。”
司馬道子伸手輕拍李徽的肩膀,帶著稚氣的臉上強裝老成,語重心長的道:“李刺史,本王說了,這件事是有人乘機搞事罷了。哪有什麼憑據?無非是說,李刺史和鮮卑人有所勾連,說李刺史同慕容氏暗通款曲,有資敵之嫌。這些話都是胡說8道。所謂不招人忌是庸才,正因為李刺史功勳卓著,1些人才捏造出1些話來惡意詆毀。這些事,真要鬨起來,反而對李刺史不利。陛下都沒說話,你倒要自己去鬨?豈不是將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你隻需知道何人在背地裡動手腳,以後多家提防便是了。”
李徽怒道:“這等汙蔑,我豈能乾休?和慕容垂勾連?虧他們想得出來。和慕容氏暗通款曲?數月之前,我才兵臨鄴城,和慕容垂大戰1場,殲其萬餘兵馬。說這樣的話的人是喪心病狂了麼?不成,琅琊王定要告知我此人是誰?”
司馬道子道:“本王可以告訴你,但你需保證不要去鬨,鬨大了對你也並無好處。你若不能答應,恕本王不能告知。因為,你這1鬨,彆人豈非說本王挑撥離間?陛下也會怪我多嘴。”
李徽氣呼呼的想了1會,點頭道:“罷了,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我不去鬨便是。王爺說的也有道理,真要鬨,反而對我自己不利,輿論鬨起來,也容易以訛傳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