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麵露得意之色,顯然他對今晚的攻城充滿信心,對自己的安排甚為滿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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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牢之皺著眉頭道:“王大人的安排確實周密,不過,我有要事稟報。”
王恭皺眉道:“你真是不分輕重,攻城在即,說其他無關之事作甚?大戰之前,身為將官,當放下1切瑣事,1心作戰才是。罷了,什麼事你說便是。”
“大人請借1步說話。”劉牢之強忍心中不滿,沉聲道。
“這是作甚?我王恭光明磊落,從不瞞著兄弟們行事。這裡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隱瞞的。劉將軍,莫非你連北府軍自家兄弟都不信任?”王恭不失時機的諷刺1番劉牢之。這可是讓北府軍眾將對劉牢之不滿的機會。
劉牢之冷聲道:“那好,那我便直說了。王大人,我剛剛接到稟報,李徽已經出兵,東府軍已經渡過邗溝,正在進攻彭城廣陵。另有兵馬即將渡江進攻京口。邗溝水路糧食物資通道已經被截斷。我們腹背受敵,局勢危殆。請王大人示下,我們該怎麼辦?”
此言1出,大帳之中1片倒吸冷氣之聲,之後便是1片嘩然。
“什麼?此事當真?我們老巢被東府軍端了?”
“這可了不得。彭城隻有5千兵馬駐守,廣陵隻有6千兵馬。怎抵擋住東府軍的進攻。”
“是啊,糧道被截斷了,他們還要攻京口,那豈不是我們後路要斷絕了?完了,全完了。”
“李徽這狗賊,乘人之危,全然不念我北府軍和東府軍之間的情義,居然悍然偷襲。這狗賊簡直壞透了。該死的狗賊。”
“什麼情義?人家是看在謝家的麵子上才和我北府軍交好。現在北府軍又不姓謝,他乾什麼要顧及這些?真是好笑。”
“……”
大帳中的將領們7嘴8舌,鬨哄哄1團。
王恭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口!亂哄哄的成何體統。”
眾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王恭雙目瞪視劉牢之,沉聲道:“劉牢之,大戰之前,你若胡言亂語,動搖軍心,那可是死罪。”
劉牢之沉聲道:“王大人,我怎敢胡言亂語?這是我外甥何無忌,是我彭城通判,參軍司馬。他本留守彭城負責轉運糧草物資,正是他得到了消息,趕來稟報於我。無忌,你向王大人稟明情形。”
何無忌忙上前行禮,快速的將他遭遇的情形說了1遍。這1次倒是口齒伶俐,說的清晰之極。
何無忌在北府軍中也是個人物,大帳中的許多將領都認識他,對他說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王恭緊皺眉頭,臉色鐵青。他心中其實也極為震驚。他沒想到李徽不但不幫自己,居然出兵背刺自己,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李徽就算不幫自己,也隻會按兵不動的。
“此事之真偽……有待查實。大戰在即,就算是真的,也顧不得了。劉牢之,回去準備,天黑之後發動攻城。”王恭緩緩道。
劉牢之沉聲道:“王大人,彭城廣陵告急,對方將攻京口。或許就在今晚,他們就要渡江攻京口了。若京口被攻下,我們……我們豈不成了孤魂野鬼?大軍後勤斷絕,且無存身之地了。”
眾將紛紛道:“是啊。那可就真完了。”
王恭冷聲道:“劉將軍,你的意思,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