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擺手而笑。
兩人越發的投機,談論書稿中的內容,甚為相得。得意處暢懷而笑,心情愉悅。
正談的高興之時,院外人影閃動,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苻朗叫道:“阿寶阿錦,鬼鬼祟祟作甚?還不進來見人?”
人影一閃,苻寶和苻錦從院門口你推我搡的進來,來到李徽和苻朗麵前。
“阿寶阿錦見過李大人。”兩女低著頭,眼神偷偷瞟著李徽行禮道。
李徽拱手道:“二位小姐有禮了。”
苻寶苻
錦二女李徽已經見過多次了。每一次見到兩女,李徽都驚歎於她們的美麗。兩女這兩年變化很大,當初跟隨苻朗來道淮陰之時,兩女又瘦又弱,頭發枯黃,就像是街頭的乞丐一般。然後突然再見她們,便已經是驚豔之極的美貌和儀態了。
兩年過去,苻寶苻錦一個十八一個十七,都在人生中最好的年紀。美貌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們,她們就像是嬌豔欲滴的花朵,帶著晨露搖弋在風中,充滿了活力和誘惑力。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苻朗笑問道。
“聽說李大人來了,我和阿寶便來瞧瞧。想著……想著……嘻嘻。”苻錦一邊說話,一邊偷看李徽。
“吞吞吐吐的作甚?來見李大人作甚?”苻朗道。
苻寶鼓著嘴巴道:“說就說。阿錦說,李大人懂得音律,尤善笛技。她學了首曲子,想吹給李大人聽。請李大人點評點評。”
苻朗笑道:“胡鬨不是麼?李大人何等繁忙?怎麼有空聽你吹笛子?快去快去,莫要胡鬨。”
苻錦跺腳嗔道:“怎麼不能?哪有天天做事的,就不能聽聽曲,消遣消遣麼?阿兄自已天天悠遊自在,把彆人都當牛馬。李大人越是忙,越要舒緩身心呢。豈不聞浮生有閒,方為圓滿?”
苻朗哈哈大笑,指著苻寶苻錦對李徽道:“瞧瞧,我這兩位妹妹,倒數落起我來了。真是拿他們沒辦法。弘度,你可有興趣聽她吹奏新曲?我反正是不愛聽的,沒得汙了我的耳。”
李徽笑道:“不如一起去聽聽。左右無事。”
苻朗擺手道:“不不不,要去你去,趁著日遲涼爽,我正好去睡一覺。適才下棋下的腦子暈暈的。弘度,我勸你也彆去,怕你聽了她的曲子,晚上會做噩夢。”
苻寶苻錦兩人嬌嗔不依,苻寶對李徽道:“李大人,他不聽,是他沒福氣。李大人聽麼?”
李徽道:“就在這裡奏一曲便是。我鑒賞鑒賞。”
苻朗擺手道:“不不不,去彆處,莫吵了我。”
苻錦跺腳道:“哼,你想聽,我還不許呢。這裡沒有氛圍,我笛子也沒帶來。李大人,不如移步去我們那裡,也省的有個人在旁聒噪。”
李徽尚未說話,苻朗站起身來往屋子裡走,口中嘟囔道:“我可去小睡了。弘度,你最好是拒絕。你若去了,會後悔的。”
李徽正自猶豫,想要拒絕。但看苻寶苻錦撅著鮮豔紅唇滿臉期待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她們。於是起身道:“罷了,去聽了一聽便是。”
苻寶苻錦燦然而笑,對視一眼,同時行禮道:“多謝李大人。定教李大人滿意而歸。”
李徽笑道:“走吧。我時間可不多。一會就要走了。”
苻錦低聲笑道:“也許聽了笛曲,大人就不想走呢。”
李徽見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心中猛然一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中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