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翹從荀寧府中出來之後,回到南城家中。
院子裡,劉裕正赤著上身,露出1身結實的肌肉,揮舞著1柄長刀,口中呼喝有聲的練習武技。
劉翹負手站在1旁觀瞧,隻見劉裕閃賺騰挪動作行雲流水1般,身形矯健之極。1柄鋼刀在劉裕手中上下翻飛,宛如1條匹練1般,舞動的密不透風。
劉翹心中感歎之極。兒子儘管遭受了諸多的不公,卻依舊沒有消沉。這麼多年來,他每天堅持練習武技,鍛煉脛骨,從未間斷過。當初來到淮陰,本以為會遇到了賞識他的人,本以為會實現他建功立業的夢想。可誰知,78年過去了,從1個少年到1名青年,卻依舊如故。不但沒有任何的進展,反而越來越被邊緣化。
兒子心中自然有不快,喝醉了酒也跟人互毆過幾次,被軍法處分了幾次,越發的沒有前途了。自己這個當爹爹的看著也心中著實難過的很,心疼的很。
劉裕舞動長刀,呼呼作響,1招1式,勢大力沉,凶橫之極。猛然間,劉裕縱身躍起,大喝1聲中,長刀當空劈落,將1截木樁劈成兩半。劉裕收刀而立,身上的肌肉被汗水打濕,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好!我兒勇武,天下無敵。哈哈哈。”劉翹鼓著掌,大聲讚道。
劉裕這才看到站在1旁的劉翹,忙上前躬身行禮道:“父親何時回來的?我竟不知。”
劉翹笑道:“我兒練得入神,自然不知,我也沒有刻意的打攪。好1套殺敵刀法。是我兒自己所創麼?”
劉裕笑道:“正是。此乃殺敵十8式,乃是戰場殺敵的十8個殺敵之招。臨陣對敵,要的是既快又準又要狠,力求1招殺敵。兒子琢磨出來的這十8招,便是此意。”
劉翹點頭道:“我兒寄奴,何等樣的人才。兵法武技無1不精,可惜就有1些瞎了眼的,不肯給我兒機會,令我兒不能施展抱負。哎!”
劉裕笑了笑,沉聲道:“父親,兒相信,是金子終究會閃光,兒終究會有發光的1天。我還年輕,還能等得起。父親不是說過,大丈夫當能屈能伸,曆經磨難,方可大方異彩麼?1旦機會到來,自然可以1展抱負。就怕的是,機會來時,自己準備不足。所以兒子學習兵法,練習武技,等的便是機會的到來。”
劉翹點點頭,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道:“你能這麼想,爹爹便放心了。穿好衣衫來後堂,我有話跟你說。”
不久後,收拾整齊的劉裕來到後堂小廳之中,劉翹正在喝茶。見劉裕進來,示意他坐在對麵,為劉裕倒了1杯茶水。
“寄奴,喝口茶。”
“多謝阿爺,正好口渴了。”劉裕道謝笑道。
劉翹笑眯眯的看著兒子喝乾了1盅茶水,這才道:“我適才去見荀太守了。說了你的事。”
劉裕臉上肌肉動了1下,沉聲道:“阿爺不必去求他,兒子不是告訴過阿爺,不要求他們了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兒子已經決定要離開了,又去求他們作甚?”
劉翹沉聲道:“寄奴,阿爺不是去求他,隻是說了實情罷了。況且,為了你,阿爺求人又如何?”
劉裕道:“求他有什麼用?他也做不得主,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