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瞬間拔刀,然後隻聽砰的一聲,他的眉心多了一個血洞,人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徹底斷氣了。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從陳樂手裡消失,他手裡已多了一罐汽油。
片刻之後,巷子裡冒出一些火光和刺鼻的焦糊味,但火熄滅後,隻留下一具焦屍。
原電影裡,丁修這個人物十分鮮活,但並不妨礙陳樂對他毫無好感。他哪怕隻是一刀將靳一川殺了,靚仔樂對他出手的興趣都不大。
但他沒有,不僅沒有,還感慨殺了靳一川,他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靚仔樂實在對這種病態的情感不感冒,有這種性格亦或情感的人,弑母殺舍友的比比皆是。
留著就是變數。
拿趙靖忠來說,他一定十分後悔,拿一百兩銀子,去找丁修殺靳一川,最終把自己也折了進去。
盧劍星許大鵬等人,雖活的艱難,但無論如何鑽營、掙紮,無非是想讓自己活的更好,這樣的人,即便你有時不認同他們的做法、價值觀,但也很難做到,僅用一個詞或者一句話,就完全抹去他們身上的閃光點。
可丁修不同,既然活的不開心又扭曲,那就不要活著了,也算放過自己。這種大抵算是助人為樂的事,陳樂既叫了這個名字,理當要幫一把。
於是丁修死了,死的很突然,又在情理之中。
盧劍星家。
許大鵬和靳一川二人,出去各辦了一圈事,又再次回到了這裡。他們一進門,還沒來及開口,就看到站在院中的張英。
見到張英,許大鵬的臉色立即變得不太好看,嚴府之事,他雖聽了陳樂的話,選擇暫時隱忍,卻不代表,他不與張英計較。
“大哥。”許大鵬和靳一川一前一後叫道。
盧劍星衝他們點點頭,說道:“韓大人設宴,請我們三個人過去,百戶大人是來通知我們的。”
韓曠?
“盧劍星,事情已經告訴你了,我走了,你們不要遲到。”被許大鵬看的有些不自在,張英開口說道。
盧劍星回道:“大人慢走。”
看著張英的背影,許大鵬說道:“大哥,韓大人設宴,為何要單獨請咱們三人?”
“二弟,你誤會了,因為魏忠賢的事,韓大人設宴請整個鎮撫司,咱們沒回衙門,張英特意來通知一聲。”盧劍星解釋道。
“大哥,這種事,他隨便差遣個小旗來通知一聲就是,何必他自己親自跑一趟?”靳一川難得智商上線道。
盧劍星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說你倆這是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許大鵬道:“大哥,先是刺客,之後是嚴府之事,咱們不得不防啊。”
“二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盧劍星問道。
許大鵬沉聲道:“大哥,我是有些事沒說,但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一川的事,問心無愧。這事…”
“我信你。”許大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盧劍星打斷道:“先去赴宴,其他的事,等回來之後再說。”
“哎。”靳一川率先應道。
許大鵬無奈道:“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