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再殺一次(1 / 2)

肖月潭見陳樂說話時神態輕鬆,頓時相信他必定是成竹在胸,點頭道:“我這就親自去見圖爺一趟,最快也要三、四天才可回來,希望你到時會有好消息相告。”

說到最後,肖月潭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樂也笑了,兩人又密議一番後,陳樂起身告辭離開。

從肖月潭的居所出來,陳樂尚未走遠,就遇到了特意來尋他的陶方,後者精神振奮,陳樂一見他的神色,立即猜出,應該是審訊有進展了。

果然,隻聽陶方激動道:“陳樂,你的的法子真是管用,隻用了一晚,他便崩潰了一半,隻想睡覺,我看他捱不了多久,便要招供了。”

一晚不睡,誰不想睡覺?

這手法雖然有些不人道,但勝在有效,而且比酷刑,也強上一點。再堅強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變得軟弱和難以忍受,隻求招供之後,能得個痛快。

說完那楚國奸細的事,陶方又道:“少爺今日一早,便離城去了牧場,恐怕會有多日不回。”

一句說完,他又壓低聲音貼近陳樂道:“他是去安排撤出趙國的事宜,十天日之後就是農牧節。我們烏家例行有祭天地的儀式,到時會由趙王親到牧場主持。”

“我們會把部份府中親眷,送往早已預備好的密處隱藏,等風頭過去,再將他們逐一送往秦國。”

陳樂點點頭,以烏應元的深謀遠慮,處理這些事情,必定十分穩妥,絕不易出岔子。

兩人邊走邊說,陶方領著他往烏氏的大宅方向去,同時歎道:“當日我在桑林村遇到你時,雖覺得你必非池中之物,但仍是想不到你會有今日的成就。”

聽著他推心置腹的言辭,陳樂笑道:“若沒有陶爺當日的賞識,哪有我陳樂的今日?”

說起這個,陳樂不禁想起那個白夷女,不知她如今如何了,是否已經趕往邯鄲了。

即便她來了,陳樂已去往秦國,已不會太過擔心。安妮會留下記號,11號看到之後,自然會帶著她趕往秦國,去與他們彙合。

儘管陳樂的話過於誇張,但奉承的話,誰不愛聽?哪怕如今和他關係親近的陶方也是一樣的。

陶方笑著謙遜一番,說道:“老爺正等著要見你呢。”

陳樂點點頭,隨他一起進了烏氏的大宅,兩人一進去,烏氏就揮手示意陶方退下,他在密室單獨見了陳樂這令他無比滿意的孫女婿。

沒有任何的寒暄,烏氏開門見山道:“今日找個時間,讓我為你和芳兒舉行簡單的儀式,正式結為夫婦。”

原來是這個。

陳樂進來之前還在好奇呢,烏氏已經幾乎把烏家的各項事項都交給了烏應元負責,不知為何好端端的會找他。

聞言,陳樂連忙點頭應下。

看著陳樂臉上的笑容,烏氏皺眉道:“我還以為你和芳兒如此親密,芳兒會很快有身孕,真是奇怪。”

陳樂:“……”

饒是強悍如靚仔樂,對此也毫無辦法。他甚至讓安妮她們詳細檢查過他的小蝌蚪,也未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驚人的活力,卻也一切正常。

如果不是怕太過匪夷所思,有安妮她們在,陳樂是真的想試試試管什麼的。https://

烏氏隻是感歎了一句,但畢竟時間不長,他也沒放在心上。當即轉了話題道:“我要告訴你一件有關烏家生死的大事,這事連陶方都不知道,隻有我們烏家直係有限的幾個人才清楚。”

難怪他先提的是娶烏廷芳的事。

陳樂換上一臉鄭重的神色,看向烏氏。

對的他表現十分滿意,烏氏肅容道:“但凡王侯府第,俱都有秘道以便危急時刻,可做逃亡之用。這事人人知曉,我們烏家也不例外。烏家有四條逃往府外的秘道,出口都是在城堡附近,但那對我們來說,隻是作掩人耳目之用。”

見烏氏等著他的反應,陳樂忙裝出無比震驚道:“難道竟有通往城外的秘道嗎?”

所以說,相聲這種藝術形式,為什麼要有一逗一捧呢。將陳樂的震驚看在眼裡的烏氏傲然道:“正是如此。這條通往城東外的秘道曆時我烏家三代七十多年才建成,長達三裡,不知犧牲了多少烏家子弟的性命。”

“隻是通氣口的布置,便費儘心血,深藏地底十丈之下,挖井都掘不到,乃是借一條地下河道建成。入口處在後山的一個密洞裡,還要經後宅一條短地道才可到達,隱秘之極。”

這樣的布置,就難怪他臉色的神色如此激動和驕傲,陳樂在旁聽著,也覺得確是是樁壯舉。

有了這些,大抵才是烏應元將烏家沉底轉移的底氣所在。

對陳樂說出烏家最重要秘密的烏氏,朝陳樂道:“所以隻要你有本事把朱姬母子帶來烏府,我們便有把握逃出去。”

陳樂點頭,表示自己會竭儘全力,將朱姬母子帶回來。

見狀,烏氏忽然歎道:“這條秘道很是不好走,又悶又濕,我年輕時曾走過一趟,之後就再未下去過了。曾經還希望,永遠都不需以此逃生,如今老了,隻怕更是難以通過了。”

雖然知道他絕不會走,但人家剛把孫女許配給自己,陳樂關心道:“聽陶公說農牧節時,我們趁機送走一批人,爺爺你不如跟著一同離開,也好避走密道。”

烏氏欣慰一笑,說道:“如果我走了,孝成王那昏君隻怕會立刻采取行動,所以烏家誰都可以走,但我卻必須留在這兒。”

一句說完,烏氏淡然一笑,頗有幾分蕭瑟的意味,低聲道:“這天下終究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我已經老了,時日無多。也再沒有勇氣去麵對到了秦國的陌生生活,也經不起逃亡的驚險和辛苦,因此我早已和應元說好,我留在這裡不走。”

“到那時,趙王豈會放過你?”

“誰需要他放過?我連皮都不留下一片給他尋到,我風光了一生,死後如何能受他人折辱。”烏氏灑脫之餘,又不容置疑道。

陳樂想說大可不必,自己可以將他平安帶離趙國,但還未開口,就聽烏氏說道:“切勿露出這般婦人之態,陳樂,我對你非常看重。凡成大事,必有人要為之犧牲。”

“孝成王想攻破我烏家城堡,必須付出慘痛代價。我真的高興,到了這等關乎生死存亡的時刻,烏家仍有一批舍命相隨的手下。”

不得不說,烏氏和烏應元這父子二人,在背後的布置,遠比陳樂想的要多出許多。

他們不像陳樂這般可以一力降十會,如此大事,事關烏家存亡,自是事無巨細,力求麵麵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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