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陳樂,昌平君兄弟二人以及呂威,全都中毒了,症狀一模一樣。
和陳樂不同,他們三人並未離開醉風樓,整個醉風樓都被都騎和禁軍圍了起來。
伍孚嚇的噤若寒蟬。
“先到”的烏延等人,將伍孚和樓中妓女一一分開,分彆審訊。主要目的不是審訊他們為何這麼做,而是先找出解藥。
至於烏延他們為何能先到,一來就控製住醉風樓,是因為陳樂一早就有過交代。
“烏副統領,我真的是冤枉的,就是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下毒害陳大人他們啊。”包間裡,伍孚跪地哭喊道。
外頭有烏家的精銳把守,誰都進不來。
烏延看了眼伍孚,淡定道:“我知道,但你一個小小的妓館東家,不好好做你的生意,竟然妄圖卷入朝堂爭鬥,你不是找死嗎?”
伍孚顯然是聰明人,立馬聽懂了烏延話裡的意思,頓時臉色大變。
見狀,烏延一把鎖住他的脖子,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從口袋裡掏出四個藥丸,說道:“這就是兩位將軍和兩位正副統領的解藥。”
就在伍孚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時候,烏延繼續道:“這是從你的房間搜出來的,你是趙國奸細。知道計劃暴露後,就畏罪自殺了。”
聽到畏罪自殺四個字時,伍孚的瞳孔陡然放大,但已經來不及了。烏延捏開他的嘴,把一顆藥丸丟了進去。
又猛的一推他的下巴,讓他把藥吞了進去。
因為不知道藥力什麼時候發作,烏延沒有鬆開他的咽喉。片刻之後,伍孚就七孔流血,中毒身亡了。
一臉嫌棄的將其丟開,烏延將“解藥”交給門口的烏華,說道:“快將解藥給陳大人他們送過去。”
……
吃下解藥的陳樂四人,毒全都解了。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席卷昌平君兄弟全身。唯有呂威神色複雜,因為他十分清楚,伍孚是他們的人,是不可能對他下毒的。
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但眼下整個醉風樓,都在陳樂的掌控之中,他一時也毫無辦法。
“諸位,想不到竟鬨出這樣的事來,呂某實在無比慚愧。”呂威朝陳樂三人說道。說話的時候,他還有些期盼,就是歸燕對陳樂的毒下成功了。
隻是歸燕等所有樓中的女子,俱都要一一接受審訊,他此刻也無法去詢問歸燕什麼。
昌平君擺擺手道:“呂副統領也是受害者,無需致歉。”
不得不說,昌平君兄弟二人,確實有他們的人格魅力。
呂威又真誠致歉後,這才向幾人提出告辭。昌平君兄弟二人也不願就留,隻有陳樂因為要審訊,沒有離開。
離開的三人,在出了醉風樓不久,就受到了刺客的追殺。
昌平君兄弟在禁衛的拚死守護下,隻有昌文君大腿中了一箭,沒有生命危險。而另一邊的呂威就慘了,身中數箭,連頭都被割了。
“這些敵國奸細猖狂至極!”事後聽到稟報的莊襄王,朝負責此事的陳樂道:“凡涉及此事之人,殺無赦!”
這是後話。
呂威的人頭,就放在歸燕的麵前。
看到這一幕的歸燕,早已嚇的麵無人色。一股腥臊之氣,迅速在屋內彌漫。看著那灘水漬,陳樂歎道:“我知道你會說你是被人脅迫的,你根本沒得選。我也能聽得進去,但你要殺我,也終歸是事實。這樣吧,給你個痛快,人間實苦,下輩子彆來了。”
歸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走的很安詳。
陳樂朝烏延道:“將今晚宴席上所有的女子,都押回牧場,餘下的都放了。但不準離開醉風樓。”
“是,統領大人。”
處理了歸燕,或許應該趁熱打鐵,一並去見見單美美白蕾等人,但昌文君兄弟遭遇了刺殺,還受了傷,陳樂於情於理總要過去一趟。
“今晚真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啊,隻怕有人會睡不著覺吧。”
感歎了一句,陳樂又在心裡安慰對方道:“生前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這人活不了幾天了。
……
忙完這一切,回到烏府,天色已經微明。陳樂三人沒有耽擱,匆匆更衣,烏延兩人先返衙署,準備田獵大典的諸項事宜,而陳樂則趕往王宮。
王宮的教場上旌旗飄揚,人馬彙聚。
有份參加田獵的,如果不是王侯貴族,就是公卿大臣的親屬家將,又或各郡選拔出來的人才。人人穿著獵裝,策馬聚在所屬的旗幟下,壯男美女,朝氣蓬勃,人數約在五千人上下。
一萬禁衛,分列兩旁,準備護衛王駕,前往獵場。
陳樂騎在駿馬之上,領著十八鐵衛,以局外人的心態,感受著大秦國那如日初升的氣勢。
徐先、呂不韋、鹿公等宿將大臣,均聚集在校閱台的兩側。這些人中,最令人注目的是嬴盈等的娘子軍,數百個花枝招展穿著武士服的少女,雜在一眾男子之中,無疑十分賞心悅目。
除了她們,陳樂的嬌妻美婢和琴清,亦是十分引人注意。
她們沒有旗幟,在數十名家將的擁衛下,站在一側,令無論遠近的人,都好奇的打量她們過人的風采。
紀嫣然和琴清自是無需多數,烏廷芳和趙致亦是萬中無一的美女,而田貞田鳳這對連他也難以分辨的姐妹花,也是教人歎為罕見,議論紛紛。
無數人都在感歎陳樂豔福匪淺。
但那句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話,他們確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因為如果陳樂是豬,那他們豈不是被豬甩了幾條街?
陳樂絲毫不在意好事者的目光,策馬來到眾女身旁,笑道:“你們這隊算作什麼軍?”
紀嫣然等女紛紛奉上甜蜜的笑容。
唯有琴清冷淡道:“姬後特彆吩咐,要我們這三日陪她行獵,陳大人說該算什麼軍呢?”
陳樂見她神態冷淡,猜她是因自己上次惡作劇討她便宜,她還未消氣?
這氣性…
衝她淡淡一笑,沒有答話,因為哪怕朱姬在內,都可算是與他關係親密,唯獨和她暫時還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