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驚喜道:“真的?”
看著她可能不符合一些人審美的俏臉,但靚仔樂是另一些人,非但不覺得她的嘴唇古怪,反而覺得恰到好處,少一分感覺都差一點。
“當然是真的。”靚仔樂說道:“不過在學這些之前,還需要做些準備工作。”說著,靚仔樂將粥又放到她手裡,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一分為二。
在紅姑娘不解的眼神裡,他兩手分彆握住一根樹枝,雙手同時在地上作畫,一隻手畫了一個圓,一個手畫了一個方。
畫完之後,從她手裡端回粥碗,又將兩根樹枝遞給她,靚仔樂說道:“什麼時候可以畫出來了,就來找我。”
他拿碗放碗,手兩次“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他倒是淡定的很,紅姑娘卻是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很難嗎?”紅姑娘拿著兩根樹枝,隨手畫了起來。看著地上圓不像圓,方不像方的形狀,紅姑娘:“……”
沒在意她的懷疑人生,靚仔樂回憶之前的觸感,她手上的繭子,比丁白纓稍微少一些,手感應該會好一點。
嗯。
靚仔樂坐在石頭上喝粥,紅姑娘在一邊作畫,這幅畫落在榮保眼裡,讓他心裡的擔心,都減少了幾分。
……
羅老歪手下的兵和大批卸嶺弟子到了。
“羅帥!”
“總把頭!”
兩幫人不甘示弱,大聲向自己這一方的領頭羊問候。
“好。”羅老歪不止自己應了一聲,還替陳玉樓應了。他激動道:“奶奶的,可把弟兄們給盼來了。”
“昨天晚上老子跟個死人睡了一宿,睡得我渾身不得勁兒。現在好了,看到弟兄們來了,舒坦了。”大喊了兩句,羅老歪轉頭朝站在身邊的陳玉樓道:“總把頭,那咱這就走?”
進山挖寶這事,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陳玉樓回道:“弟兄們舟車勞頓,要不歇息一下稍作調整?”
“哪有這麼金貴,要我說,咱這一路殺下去,不會覺得累,這半道上如果歇歇腳,再站起來可就難了。”羅老歪連忙說道。
不管他說的有沒有道理,但陳玉樓看清楚了他的態度,他笑道:“好,那就都聽羅帥的。那就請羅帥講兩句。”
“有這個必要?”
“提提氣嘛。”陳玉樓說道。
“妥。”羅老歪一揮手,雄赳赳氣昂昂的朝隊伍走了過去,還把一個站在石頭上的卸嶺弟子給推了下去,自己站上去,調整了一番氣勢,大聲道:“開拔!”
陳玉樓幾人:“……”
這家夥也是個人才,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兩個字。
開拔。
大部隊全體朝瓶山進發。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搬山一脈,也正朝著瓶山前進。
“你怎麼了,一直看著羅帥的副官?”路上,注意到靚仔樂的神色,落後陳玉樓半步的紅姑娘,小聲朝靚仔樂問道。
靚仔樂沒有隱瞞,說道:“我粗通麵相,那位副官,一百四十斤的身子,一百三十斤的反骨。”
啊?
索性他的聲音不大,紅姑娘忙壓低聲音道:“據說楊副官的命是羅帥救的,對羅帥十分中心,任打任罵,你這話可千萬彆叫他們聽到了。”
靚仔樂想也不想道:“是你問我才說的,不然即便是你們的總把頭問,我也不會吐露半字。”
這…
迎上他的目光,紅姑娘的臉頓時紅了幾分,忙轉過身,朝著陳玉樓的方向追了過去。
靚仔樂和鷓鴣哨可不一樣,估計還沒進到那個元代大將軍的墓,他就差不多可以把紅姑娘拿下了。
他的身子骨硬,這荒山野嶺的,每晚沒有人暖床如何能行。
一路不停,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到了瓶山腳下。
眾人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瓶山,果然山如其名,就像一個巨大的瓶子,矗立在天地之間。
“莫不是當年的孫猴子,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捎帶腳的,把這個藥瓶子也給帶下凡間了吧。”羅老歪看著眼前的瓶山感歎道。
陳玉樓盯著瓶山,開口道:“千尺看勢,百尺查形,都記住了嗎?”
他的話音一落,紅姑娘忙道:“記住了。”
“百尺什麼…”
沒有理會羅老歪的囉嗦,陳玉樓乾脆利落道:“上山。”
“陳總把頭,彆急著走啊,這是看出什麼門道了,也給我老羅說說唄。”羅老歪在後麵急道。
紅姑娘眼角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說了你聽得懂嗎?走。”
“姐姐,我不進山,我真的不進山。”一聽紅姑娘說要進山,榮保急的拽住她的手,滿是哀求道。
“不用怕,有姐姐在。”
紅姑娘還待再勸,昆侖已經走了過來,拎著榮保就走了,根本容不得榮保反抗。還沒登上瓶山,他們這會兒顯然不會放榮保這個向導離開。
這孩子不會有什麼危險,靚仔樂也就沒多說什麼。
山道濕滑難行,越走越險峻時,陳玉樓再次開口道:“昆侖,此處地勢險峻,你和楊副官先帶著隊伍暫且緩行,我和羅帥我們先上去看一眼。”
山巔。
陳玉樓他們率領的先頭部隊,從草叢裡鑽出後,就看到眼前有一道斬斷高山而裂開的懸崖,深不見底。
環顧了一圈,尤其多看了靚仔樂一眼,陳玉樓這才對羅老歪道:“羅帥,放一槍。”
“妥。”羅老歪爽快的應了一聲,照著看不見的崖底,信手就是一槍。
他在開槍的時候,陳玉樓就閉上了眼睛。
陳玉樓不僅有一雙夜眼,五感俱都敏銳過人,他之所以讓羅老歪朝著崖底開槍,就是想用聞字訣中的聽風聽雷的聞山辨龍之法,確認地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