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側耳傾聽,陳玉樓聽出崖底似有幾條地道,和三座地宮的輪廓,其中最大的地宮,就在這山巔裂開的深崖之下。
陳玉樓還在確定具體的方位,紅姑娘環顧四周,忽然瞥到草叢裡有一道人影,頓時質問道:“誰在那兒?”
卻不想對方被發現後,拔腿就跑,紅姑娘隨即想要去追,但被靚仔樂攔下了。隻聽靚仔樂道:“你一個女子,還是我去吧。”
說著,靚仔樂雙腳用力,人如離弦之箭,朝草叢的方向追了過去。
紅姑娘愣在原地,腦子裡滿是靚仔樂那句,你是女人的話。卸嶺數萬弟子,還是頭一回有人將他當成女人,嗬護著她。
如果叫卸嶺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很冤枉,他們倒是想把她當成女人,可她也不讓啊。而且羅老歪勢必也有話說,畢竟他一路盯著她的圓腚,眼睛都看直了。
所以不是卸嶺弟子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人對了,什麼都對。
靚仔樂十分清楚,被發現的人是鷓鴣哨,他追出去,既可以讓紅姑娘覺得被人重視,又可以避免兩人的初次相見,一舉兩得。
泡妞有的時候不光隻是長的帥,身材好、氣質佳、武功強、又有錢就足夠的,還要用心。這些對方都是能感受到的,而且以靚仔樂的經驗來看,係統的修正能力很強,在沒有完全拿下之前,他要是放鬆警惕,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像紅姑娘這種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想讓她移情彆戀可太難了。
靚仔樂可不想給自己增加難度。
鷓鴣哨急速逃竄,靚仔樂閒庭信步,但兩人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如果鷓鴣哨扭頭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絕望。
一個岔口,靚仔樂稍稍加快了一點速度,搶在鷓鴣哨轉彎之前,站在了他的前麵。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三丈。
靚仔樂也看清這位號稱最還原原著的鷓鴣哨。
很明顯,靚仔樂對這位現在還沒出身的雪莉楊的外公沒有半點敵意,他說道:“你跑我才追的。”
鷓鴣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和靚仔樂不同,他對給了他莫大壓力的靚仔樂,沒有那種愛屋及烏的親近感。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破空而至,射向靚仔樂。
因為站位的關係,鷓鴣哨沒辦法向劇裡那樣,一槍擊中箭矢,救下靚仔樂。他的槍口,也是朝著靚仔樂的。
但靚仔樂不是陳玉樓,麵對老洋人射過來利箭,他隨意的抬起手,一把握住箭矢,箭尖在離他臉一尺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隨手丟掉箭矢,靚仔樂看向鷓鴣哨道:“我沒有惡意。”
“老洋人,停手。”鷓鴣哨朝林中喊道。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地之後,還一臉謹慎的盯著靚仔樂。因為靚仔樂剛剛的手段,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師兄,你沒事吧?”
鷓鴣哨搖了搖頭,又看向靚仔樂道:“閣下想做什麼?”
在劇裡,他因為確認了陳玉樓的身份,所以在見到老洋人的時候,還問了一句花靈。現在不清楚靚仔樂是什麼人,他沒有問。
“讓我想想。”就在鷓鴣哨皺眉的時候,靚仔樂開口道:“是了,紅姑娘在追出來之前,問你是什麼人。你告訴我的你的身份,我好回去告訴她一聲,就可以了。”
一句說完,靚仔樂又道:“在下茅山第三十七代弟子陳樂。”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靚仔樂率先自報家門。
話一說完,像是聽到聲音,靚仔樂扭頭看過去,就看到紅姑娘和陳玉樓他們都趕過來了。紅姑娘臉上還掛著笑意,像是被他之前對鷓鴣哨的話逗笑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靚仔樂才那麼說的。
見又有人過來,好像還和靚仔樂是一夥的,老洋人手裡的弓又張開了。鷓鴣哨示意他不要衝動,開口道:“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這…
靚仔樂裝作一臉迷茫,轉身看向紅姑娘。
將他求助似的“可愛”神色看在眼裡,紅姑娘俏臉上的笑意更濃,但不等她開口,陳玉樓已率先踏出一步,朝鷓鴣哨拱手道:“原來是搬山的兄弟。長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嶺陳玉樓,行會。”
“搬山,鷓鴣哨。”之前在山巔看了一眼,見陳玉樓身後的卸嶺弟子,人人背後都背著蜈蚣梯,鷓鴣哨就有所猜測,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摸金、發丘、搬山、卸嶺,一共四派。
發丘摸金並稱摸金校尉,擅長分金定穴,易經風水。卸嶺靠的是力,又稱卸嶺力士。搬山用術,和摸金發丘卸嶺不同,他們不問財物,為的是尋丹求藥。
雖為卸嶺魁首,其實陳玉樓也隻是聽過神秘的搬山一派,從未見過。
沒想到眼下遇上了,他不禁說道:“大家的目的一樣,都是奔著瓶山的墓穴來的…”
“貴派找明器,搬山找珠子,不一樣。”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鷓鴣哨打斷道。對陳玉樓的目的,鷓鴣哨十分容易猜測,但對給了他莫大壓力的陳樂,他就搞不清其目的了。
尤其陳樂還自稱是茅山弟子。
鷓鴣哨雖不自輕,但還是有些奇怪,茅山這樣的名門正派,在這活不起的世道,也乾起盜墓的行當了嗎?
注意到鷓鴣哨的眼神,陳玉樓替他解惑道:“陳兄弟聽聞山中有屍王,是來除妖的。”
聽到他的話,鷓鴣哨豁然開朗,也肅然起敬,雖然還是沒有說話,卻是朝著陳樂拱了拱手。靚仔樂禮貌回禮。
“你們的雮塵珠還沒找著嗎?”陳玉樓又接著問道。
鷓鴣哨又恢複了沉默,但看的出來,他的情緒還是受到了陳玉樓話的影響。
陳玉樓連忙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如果有什麼失言,還請不要介意。”
“你我各行其道,望兩不相擾。”鷓鴣哨忽然說道。
他說完再度朝靚仔樂拱手,就不再說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