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耿稚不耿直,陽鄉出洋相(1 / 2)

新語新編 山重疑路 9051 字 2個月前

李矩在孟津布置防禦工事,

劉粲一退就退到了陽鄉,

整頓了一番兵馬後,

劉粲才從傷兵營裡把劉翼光給薅出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劉翼光,

問道,

“貝丘王,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嘛?

如今,

騎兵將軍就在這裡。”

劉翼光還沒說話,

就先自摑三下,

頂著個豬頭一樣的臉,

說道,

“殿下,

臣…,臣也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哪。

這才誤會了騎兵將軍,

臣這裡給騎兵將軍賠罪了。”

說著,

劉翼光又抽了自己五個銅子的耳光,

在一旁站著的劉勳連忙站出來,

反為冤枉他的劉翼光開脫,

說道,

“殿下,

臣相信貝丘王是被冤枉的,

當初臣帳下軍馬被盜,

會稽王衷,

發動他的幕僚誣陷臣裡通外國時,

還是多虧了貝丘王的仗義執言,

才讓臣有了領兵出征,

戴罪立功的機會。”

劉粲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再追究劉翼光的心思,

問道,

“騎兵將軍,

你是懷疑這事情是會稽王所為?

可他可是孤的親兄弟。

也會置孤於死地嘛?”

劉勳跟著劉粲的思路,

說道,

“殿下難道忘了河間王易,大將軍敷了嘛?

哪個又不是陛下的子嗣、殿下的兄弟?”

劉粲點了點頭,

臉上憋出一絲不忍,

榨出兩滴眼淚,

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

為了那個至尊之位,

連國家安危也不顧全了?

就算是父皇把他們都留在螽斯則百堂,

也不能喚起他們的孝恭之心嘛?”

劉翼光趕緊說道,

“殿下,

這素來人無傷虎意,

虎有害人心。

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殿下該下的狠心,

還是要下的。”

劉粲聽到這句話,

頓時舒服了不少,

也就不那麼想計較劉翼光了,

氣色也和緩了下來,

說道,

“貝丘王,

你也知道,

孤這個人,

自來心腸軟,

見不得這些兄弟鬩牆的事情,

孤聽聞你在平陽有些手段?”

劉翼光自然聽出了話語中的威脅,

知道自己現在隻能答是,

說道,

“殿下明察秋毫,

臣確實有一些故舊在中護軍裡當差辦事,

隻要是臣一聲令下,

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劉粲眼睛一瞪,

說道,

“貝丘王,

你想哪裡去了,

莫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孤是讓你派人去勸告孤的那些弟弟,

又豈是讓要行冒頓單於弑父之事?

你莫要毀了孤孝慈恭儉的名聲。”

劉翼光急忙磕頭賠罪,

說道,

“殿下放心,

那幾位小殿下許是天氣冷了,

心也冷了,

臣給他們點一把火,

讓他們暖和暖和,

他們也就知道自己錯了。”

劉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道,

“這樣就對了嘛,

孤對皇位沒有興趣,

隻是對江山社稷放不下。

孤這裡敬告那些有歪心思,

要借著羞辱孤的弟弟們,

來討好孤的那些人,

孤絕不輕饒。”

劉粲說出了這番話,

也就判了會稽王這些人的死刑。

沉思了片刻,

劉粲繼續問道,

“貝丘王與中山王素來交好,

不知道中山王近來在做什麼哪?”

劉翼光急忙說道,

“中山王聽說殿下領軍到了孟津,

急忙也領兵進了潼關,

隨時準備著接受殿下的指令。”

劉粲又點了點頭,

問道,

“依你所見,

中山王是想要洛陽?

還是平陽?”

劉翼光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說道,

“殿下,

之前朝中有小人,

多次誣陷中山王,

他心中難免有氣。”

劉粲很滿意這個回答,

這個回答很巧妙,

巧妙的表示了——

劉曜對劉粲肅清他那些弟弟的支持。

“是啊,

這將在外久了,

朝廷中難免就會有小人誣陷。

孤在外才待了不到一個月,

就什麼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

依貝丘王所見,

孤是因為回平陽除奸邪,

還是應該下洛陽掃叛賊哪?”

這又是一個好問題,

也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劉翼光再次給出了答非所問的最佳答案,

說道,

“殿下,

以臣愚見,

殿下應該急令太尉範隆領大軍南下增援,

把孟津奪回來,

把叛賊淹死在黃河裡。”

劉粲點了點頭,

說道,

“貝丘王考慮的極是,

不論如何,

劉家人始終是劉家人。”

劉粲這邊剛剛穩定住軍心,

耿稚這個盜馬賊就又來陽鄉惡心人了,

再一次乾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和幾個人扮成剛剛趕到陽鄉的潰兵,

一進營就拍著胸脯表示自己可以去喂馬鏟糞,報答救命之恩。

這種臟話累活,

自然是沒人跟他搶,

不多時,

耿稚帶著自己的盜馬五人組,

就把劉粲的軍馬好好的又喂了一遍。

看著這些軍馬吃飽喝足了,

耿稚的壞水又冒了出來,

拔出靴子裡藏著的短刀,

把那些拴馬的韁繩都割斷了七八分,

然後把那些喂給馬的乾草又攏成了堆,

一人牽了兩匹最好的馬離開前,

還把各自的火星子都放到乾草堆裡。

沒過多長時間,

馬棚的煙就起來了,

緊跟著火也燎著了乾草,

火很快就燒疼了馬屁股,

這些軍馬本能的去扯動韁繩,

結果一扯,

竟然扯出個自由翱翔,

那自然就放開蹄子四散而走。

畢竟是剛剛挨了一悶棍,

起火沒多久,

巡營的就圍了上來,

緊接著一桶桶的水,

澆滅了火焰。

甚至連馬棚還在哪裡立著,

就是一下子,

跑了一半的軍馬。

劉粲氣急敗壞的砍了幾個巡營的人頭後,

問道,

“這是誰乾的?”

跟著劉粲從大帳裡出來的劉勳,

一眼就看到飄揚的旗幟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盜馬者耿稚。

然後把旗幟遞給劉粲,

說道,

“殿下,

又是那個該死的耿稚,

請殿下準許臣,

出營剿滅此賊。”

劉粲也算吃一塹長一智,

連忙擺了擺手,

說道,

“哎,騎兵將軍,

那樣的話,

你不是和上次一樣,

中了耿稚的圈套了嘛?”

劉勳點了點頭,

劉粲說得沒錯,

雖然是有劉翼光帶路的原因,

但要是自己的左衛軍沒有離開,

李矩絕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拿下孟津大營。

隻聽劉粲繼續說道,

“我們要做的,

就是和敵人希望我們做到相反。

敵人希望我們追擊,

我們就偏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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