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公正處理害群之馬,這是一件提升名望的好機會啊!
想到這裡,他頓時精神了許多。
見金枝蘭不說話,婁友權不免有些煩躁,他拿起桌子上的信紙在金枝蘭眼前晃了一下,隨後問道。
“假期裡麵,欺負你的人是不是包國維啊?”
金枝蘭低垂著自己的腦袋,眼睛一直看著鞋麵,手上不停地在衣服上扣著,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句。
“可...可能是吧!”
“什麼叫可能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的可能是的道理。”婁友權有些煩躁,他隨後湊近了問道。
“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你放心這個舉報人是郭先生,你應該認識他的兒子,就是高二二班的郭純罷,放寬心,沒什麼好怕的。”婁友權儘量讓自己溫和一點,而且還覺得將郭天啟講出來對方能夠更有底氣一些。
“沒!沒有其他人!”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金枝蘭想起什麼似的,當即喊道。
“這就對了,你先回去上課吧,這個事情學校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婁友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揮了揮手。
聽到這話,金枝蘭像是如蒙大赦一般,一路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但婁友權看到這個場景,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將杯子拍在桌上,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今天這個事情,我一定要給郭先生辦得漂亮!”
......
不多時,繆興終於趕到了辦公室,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婁友權。
對於這些不參與第一線教學官員,繆興一向是不怎麼對付,甚至於他知道這個婁友權大概率是走了門道才當上了這個處長。
一走進門,繆興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不尊重師長,擾亂課堂什麼的都是子虛烏有,投出這份舉報信的人其心可誅!”
他先前就聽楊炎講了舉報信的事情,當即放下手頭的事情衝到了辦公室來。
婁友權一聽這話就有些惱怒,你繆興是什麼東西,連郭先生都敢說其心可誅?
但是他知道學校裡麵的先生都是有脾氣的主,還不好動他們,隻能好聲好氣的說道。
“繆先生我知道你護著學生,伱是個對學生極好的性子,包國維的事情在你的眼裡或許是個小事,隻要略施懲戒。”婁友權說起這些話來一套一套的十分熟練。
“在你的眼裡是小事,但是在學校層麵可是大事,這是一個學生品格的問題,關係到他一生的成長,不論你怎麼維護他,懲戒是一定要懲戒的,而且還要重重的懲戒。”
婁友權自認為將話說得很漂亮,甚至還得意地翹起嘴角。
“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不要上綱上線!”
繆興是個直性子的理科生,管你什麼處長,錯了他就會指著鼻子罵人。
“繆老師,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好好看看這個,包國維可不止頂撞老師這一回事!”婁友權徹底惱了,隨即將桌上的信紙扔給繆興看,繼續說道。“這欺負女同學可是實打實的事情。”
繆興打開一看,瞳孔頓時一縮,他皺著眉頭思考一陣,堅決說道。
“包國維不可能會乾這些事情,他是個坦蕩的人,這點我看得出來,況且以他目前的數學水準假期應該都在學習中。”
“學習學習,你們這些先生就知道學習,學習和人品沒有關係,他包國維就算是會讀書了,曾經不也是成天欺負女同學,怎麼?一個假期他就換了一個人了?這次數罪並罰,一定得處分。”
繆興的眉頭都快要擠到一塊去了,又拿起信件看了起來。
“不對!還有一個疑點,這封信絕對不像是一個大人寫的,我看這口吻和字跡反而像是一個學生,我看可以對照一下。”
繆興的邏輯很清晰,仔細地分析起來。
但婁友權哪裡聽得這些,他一聽就頭大,擺擺手說道。
“印章印章,上麵蓋著印章呢,還能有假嗎?難不成我還將所有學生抓起來對照筆跡嗎?”
“印章也可能...”
“沒可能,真夠木訥的,莫要談這個,這不是你的工作。”婁友權擺了擺手,撇開頭去,顯然是送客了。
“哼!這事不可能這麼了了!平白處分一個學生,我絕不答應!”
見在婁有權這裡根本說不通,繆興一甩袖子,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