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魏玉郎明白了徐真的意思,卻難以置信地搖頭說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依照徐真所說,如果桑兒臨死前看向的那個人不是魏玉郎,那隻能是魏玉郎身邊的人。
而當時站在魏玉郎旁邊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魏夫人!!!
“她……”魏玉郎顫抖說道,“她去了紫陽宮,怎麼可能是她?她根本不在場啊!”
“正因為如此,”徐真點頭,“她才不會被任何人懷疑,才能完美脫罪。”
“啊?”魏玉郎死死盯著徐真,眼中充滿懷疑。
“人死之後,身體會逐漸變得僵硬,”徐真說道,“魏小姐的屍僵程度已經擴散到四肢,這說明她的死亡時間,已經遠超三個時辰。”
“怎麼可能?”魏玉郎不信。
“我已經問過清晨叫早的丫鬟,”徐真又道,“她們當時隻是在屋外提醒魏小姐起床,便被魏小姐罵走。而當時,她們並沒有進入房間,沒有親眼看到魏小姐。”
“你……你是說……”魏玉郎張大嘴巴,“那個時候,我女兒便已經遇害了?那……那個說話的又是誰?”
“如果我沒有猜錯,”徐真鄭重說道,“案發經過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魏夫人早在深夜寅時,便悄悄潛入到魏小姐房中,誘其起床,然後將其殺害。
“而與她一起的還有一人,便是桑兒!
“魏夫人知道桑兒家裡出了事,急需用錢,而且桑兒曾被魏小姐潑了開水,有恨在心。
“所以她與桑兒達成交易,讓桑兒來做這個替罪羊,一旦她們嫁禍阿盛不成,便由桑兒頂罪!
“在殺人之後,魏夫人讓桑兒留在屋中,並且把凶器留給桑兒,讓她將現場偽裝成偷竊模樣,以便嫁禍給阿盛。
“等到丫鬟叫早的時候,桑兒則用床單捂住嘴,模仿魏小姐的聲音大聲咒罵,說自己不去上香了,以此屏退了叫早的丫鬟。”
“床單?”魏玉郎皺眉。
“叫早的丫鬟說,當時她們聽到的聲音有些發悶,所以不能準確辨認,說話的一定就是魏小姐。
“不過,”徐真又道,“她們也並沒有產生懷疑,因為她們會自然而然地認為,魏小姐的聲音是從被窩裡傳出來的,即使有些異樣也在常理之中。
“況且,魏小姐脾氣那麼大,丫鬟們又怎敢進屋查看呢?”
咯嘣……
聽到此,魏玉郎緊攥的拳頭咯嘣作響,但在認真的思考之下,他還是提出異議:
“既然已經找了賤奴頂罪,那她為何還要自己動手?”
徐真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示意了一下桑兒的屍體。
“哦……”魏玉郎自行領悟:桑兒的身體太弱了,也沒有經驗,如果讓她直接殺人,失敗的概率很大。
而魏夫人則不然,羅摩族本就是善戰好鬥的西域民族,身為羅摩公主,她不但身材高大,而且自幼習得馬術武藝以及殺人技巧。
要想殺掉魏小姐,自然不在話下。
“我問過魏府護院,”徐真又道,“府內巡防守衛森嚴,外人萬難接近魏小姐的閨樓。
“可是,魏夫人的宅院卻與閨樓僅隔一道院牆,如果懂得巡防規律,可以很輕鬆地避開所有人,潛入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