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殺人動機!”徐真又道,“我聽說,您要將三小姐定為接班人,繼承家業是嗎?”
啊!!?
魏玉郎一屁股坐下,眼神中充滿無比複雜的神色,震驚、憤怒、懊悔、沮喪……
各種情緒交織盤繞,讓這個意氣風發的魏玉郎漸漸萎靡下去,等他再抬起頭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是啊,將來一旦自己去世,三小姐接管了魏家,那可想而知,魏夫人這位小媽,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魏司丞,”看到魏玉郎如此模樣,徐真不動聲色地說道,“案子查到這裡,便是您的家事了,您要怎樣處理,卑職悉聽尊便就是。
“您放心,如果魏司丞不想聲張,那卑職定當守口如瓶,此案也就到此為止了!”
徐真表達得非常明確,揪不揪這個幕後黑手,由魏玉郎來決定,畢竟真凶與死者都是他最親的人。
“孽障,都是孽障啊!”魏玉郎仰天歎息,滿腔悲憤地說道,“這個造孽的不是彆人,就是我啊……唉……”
徐真驚異地看到,這個號稱四大惡霸之一的魏玉郎,眼角竟然已經泛出點點濕潤。
“小捕快,”魏玉郎抬頭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是由你們衙門公事公辦吧!”
“哦?”徐真確認,“您真的要追查到底?”
“嗯,”魏玉郎艱難點頭,“如此蛇蠍之人,若將她留下,日後豈能安心?更何況,她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如何能不追究!?”
“好,既然魏司丞心意已決,那卑職一定儘力而為,不過……”徐真故意拉長聲音,陷入猶豫。
“怎麼?”魏玉郎聽出問題,問道,“你的意思,還不一定能抓得成嗎?是不是……沒有證據?”
“證據倒不是沒有,隻不過……有些不足,”徐真為難,“一旦真凶矢口抵賴,此案便會陷入僵局。既無法定罪,又傷了感情,得不償失啊!”
“你有什麼證據?”魏玉郎問。
徐真靠近魏玉郎,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出答案。
魏玉郎聽後,眉頭亦是慢慢緊皺,的確如徐真所說那樣,這個證據效力不太充足。
“那……”魏玉郎心思一動,指著桑兒的屍體說道,“你之前一直不讓我把這賤奴的死訊傳出,那咱們用她來做文章呢?
“假裝她還活著,所有真相都是她告訴我的?”
“不,”徐真搖頭,“如果在這期間,魏夫人曾試圖進來查看情況,此計或可實施。
“但她沒有來,便可說明一點,她了解那毒藥的毒性,確信桑兒一定會被毒死,如果我們用桑兒做文章,恐怕她難以上當啊!”
“那怎麼辦?”魏玉郎攥緊拳頭,“如果她死不承認,難道就拿她沒辦法了嗎?我女兒總不能白死吧?”
說完這些,魏玉郎忽然看到徐真眼中泛起一股睿智的光。
“哦?”他急忙問道,“你有辦法?”
“嗯,”徐真點頭,說道,“但是,得需要你的高度配合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