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知禮卻滿臉通紅,明顯不服。
“我看,你們分明就是要自找麻煩!這下好了,”司馬信怒目指責道,“還得要刺史大人給你們擦屁股,你說,你們這是乾的什麼事?”
“司馬大人,”聽到這裡,宋知禮竟然倔勁上頭,毫不怯懦地說道,“在宋某看來,裘霸天藐視王法,戕害性命,如果因為他有背景就可以網開一麵的話,那實在難平民怨,也有悖我大玄鐵律啊!”
“你!?你你你……”司馬信騰地站起,大罵道,“簡直混賬!我看你這縣官是當到頭了,真是自尋死路,不知好歹,哼……”
說完,司馬信氣鼓鼓地拂袖而去……
“哎?司馬大人……”蔡金趕緊追了出去,待發現司馬信已經走遠之後,這才氣惱地衝宋知禮質問道,“你呀,是不是腦子受風了?參軍大人都敢頂撞?你這麼多年的縣官白當了,真把自己當青天大老爺了,嗯?
“你……”他指著宋知禮的鼻子,斥責道,“你給我聽好了,這個裘鎮農不能動,等到上麵傳話過來,再做定奪,懂嗎?”
“可是……”宋知禮指著外麵,“那些告狀的民眾……”
“你們自己惹的禍自己去平,”蔡金氣惱道,“我不管,要是擺不平,先撤你的職,哼……”
說完,他也拂袖而去。
這……
看著兩位官員離開的方向,宋知禮眼神陰沉,暗暗咬牙,在心裡說道:“哼,彆看你們兩個現在耀武揚威,等回頭,你們就得搶著來感謝我了!”
宋知禮心如明鏡,他知道司馬信本次前來,不是來處理案子,而是前來斡旋的。
另一方麵,宋州刺史必然正在積極聯係吏部侍郎,所有事情,都要等到問過吏部侍郎之後才能處理。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吏部侍郎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本官多麼有先見之明了!
……
夜半十分,衙門深處某房間內,郡守蔡金正在向司馬參軍彙報情況。
“您放心,我已經警告他了,”蔡金說道,“讓他們暫時不要審理,等問過吏部侍郎的意思再說。”
“哼,真是個榆木腦袋,”司馬信仍在氣頭上,忿忿說道,“吏部侍郎都敢開罪,簡直不想活了!”
“是是是……”蔡金急忙附和,“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頑固不化的縣官,您彆跟他一般見識,當務之急,咱們還是先把這件事壓下去再說吧!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穩住那些告狀的刁民,讓他們不再鬨事。”
“唉,”司馬信歎息一聲,“這些告狀的刁民倒還好說,我擔心的是已經遊街示眾,這可就不好處理了!”
“是啊,”蔡金搓手說道,“如此嚴重的罪行,恐怕得費些腦筋了!”
“還是……先找個理由往後拖一拖,”司馬信琢磨著說道,“就說咱們還在調查之中,先不能升堂處理,一旦升堂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明白,明白,”蔡金點頭,“您放心,這件事就交給卑職來辦吧!時候不早了,司馬大人早些休息吧!”
說完,蔡金告辭離開。
然而,蔡金剛一離開,司馬信的一名手下便敲門而入。
“司馬大人,”此人雙手捧著一封信,向司馬信彙報道,“我剛剛在外麵巡視,無意中發現了一封信,上麵寫著要司馬大人親啟!”
“哦?”
司馬信大為意外,急忙接過信,將信打開。
結果,他剛剛看了幾眼信件內容,眼睛便驀然睜大,心情亦是變得異常興奮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