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信的話,頓時驚得在場眾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什麼!?
宋知禮瞪大眼睛,萬般不可思議外加徹底淩亂。
衙役捕快們大眼瞪小眼,個個茫然。
連裘霸天等一乾罪犯也是感到咄咄驚奇,甚至有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然而,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卻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個叫做柳文彬的秀才,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顯然,現場最最感到意外的,便是此人!
“大人,”柳文彬急忙抬頭辯解,“您這是開的什麼玩笑?我……我可是原告啊!您……這是何意?”
柳文彬的話,這才令眾人緩過神來。
尤其是那些跟著柳文彬一起告狀的村民,他們對柳文彬本就深信不疑,自然不可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而其他人,也隻認為是這位參軍大人在開玩笑。
然而,司馬信的臉卻愈發嚴肅冷峻,根本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宋縣令,”隻見司馬信從書案上拿出一份資料,然後指著資料衝宋知禮說道,“好好看清楚,這個才叫查案!”
“這……”
現場情況已經遠遠超出宋知禮的預判,他完全想不明白,司馬信到底要搞什麼?
而他身後的陳厚祿,卻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妙,已然緊張得臉色刷白,渾身哆嗦。
“柳文彬,字興國,宋州遷安郡人士,年二十七歲……”司馬信照著資料念道,“現於延平縣玄武書院求學,以期來年參加鄉試。
“柳文彬,我問你,這些信息可否屬實?”
“屬實,屬實,”柳文彬急忙回答,然後問道,“大人,這有什麼問題嗎?”
“嗬嗬,”司馬信冷笑兩聲,說道,“這些身份根本都是你編撰的!你的名字裡,隻有那個‘文’字是對的,你原名叫潘文定,是也不是!?”
“啊!?”
聽到此話,柳文彬又是難以掩飾地顫了一下,眼中亦是透出莫大的驚異。
“大人……”可是,他還是強作鎮定地搖頭否認,“這……這是從何說起啊?什麼潘文定,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嗎?”司馬信再次冷笑,“像你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本官見得太多了!難道你就想不明白,本官既然能說出你的真名,那必然是早把你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你再矢口抵賴,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大……大人……”柳文彬開始支吾,“這……這從何說起啊大人?”
“我想,在場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司馬信衝其他人問道,“聽到潘文定這個名字,難道就不能讓你們想到什麼嗎?”
這……
眾人麵麵相覷,卻根本什麼也沒想到。
“裘鎮農,”司馬信突然衝裘霸天喝了一聲,“你呢?你也不知道嗎?”
“啊?”裘霸天嚇了一個激靈,急忙噗咚跪倒,可想了半天,還是連連搖頭,表示沒有聽過。
“哼,”司馬信冷哼帶搖頭,沉吟數秒才端起資料,翻到第二頁念道,“柳文彬真名叫做潘文定,家住遷安郡東陽縣柳家村,三十一歲,娶妻若蘭,育有一子,今年六歲……”
聽到司馬信的話,柳文彬終於臉色大變,頹然地低下了頭。
然而,旁人卻還是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司馬信念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