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裘霸天哭訴道,“那天晚上我都那麼忙了,怎麼可能再去抓個民間女子將其玷汙呢?還有,次日早上,我的馬車就停在醉仙居沒有動,又怎麼可能把人丟到集市呢?求大人明察啊……”
聽完裘霸天的供詞,參軍司馬信麵無表情,什麼話也沒說,眼神卻是愈發冰冷。
而短暫的冷場,也讓現場氣氛變得壓抑凝滯。
那些裘霸天的手下紛紛點頭,顯然讚同裘霸天的供詞,他們有心想要跟著附和,可現場氣氛太過壓抑,還是沒人敢於發聲。
“哼,”司馬信冷哼一聲,朗聲問道,“延平縣令何在?”
“在,在,”宋知禮打了個冷顫,急忙出列回應,拱手施禮,“下官延平縣令宋知禮。”
“宋縣令,”司馬信冷冷說道,“你都聽到了,對於裘鎮農這番說辭,你作何解釋啊?”
“回稟大人,”宋知禮雖然心已發慌,但事先還是有所準備,當即強作鎮定地答道,“純屬一派胡言,大人莫要信他!”
“我……我沒有說謊啊!”裘霸天趕緊反駁,“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遭受毒打實在忍受不住,我也不會屈打成招啊!”
“大人,”宋知禮說道,“根據我大玄律例,罪犯拒不認罪者,可適量用刑,施以懲戒。請大人明鑒,裘霸天等一乾人犯足有二十幾人,如果屈打成招,那供詞怎會如此一致?”
“哦……”司馬信意味深長地點頭,說道,“宋縣令說得很對,這供詞的確滴水不漏,看來,真是裘鎮農在狡辯了!”
“大人,大人啊,嗚嗚嗚……”驀地,大堂之上哭喊一片,一名裘霸天的手下再也忍受不住,帶頭哭訴道,“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那是衙門的人事先編好了所有的供詞,讓我們每個人硬背下來的,如果我們不配合,就會被他們毒打啊,嗚嗚嗚……”
“是啊是啊,”裘霸天見狀,急忙附和,“就是這樣,我們的供詞都是衙門給我們寫好的,所以才會一致!”
“住口!”宋知禮惱怒罵道,“大膽罪犯,竟敢誣蔑朝廷,藐視公堂,實在大逆不道。司馬大人,”他轉向司馬信說道,“您莫要聽他們胡說,這是他們看到活命的希望,才臨場翻供,您可莫要上了他們的當,被他們利用啊!”
“沒有,我們說的都是……”
那名裘霸天的手下還要申辯,宋知禮卻大喝一聲:“公堂之上豈容爾等罪犯胡言亂語,來人呐!”
“有!”
程梟急忙帶領一乾衙役答應。
“給我拉下去,掌嘴!”
“是!”
說完,程梟第一個衝上去,將此人拉到堂下,開始猛扇嘴巴。
清脆的巴掌聲啪啪作響,震的其他罪犯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話。
“好,好,好,”看到眼前一幕,司馬信仍舊不急不躁,說道,“看來,本官的確不能隻聽罪犯的一麵之詞啊!”
“大人英明,”宋知禮趕緊附和,“這些罪犯狡猾陰險,謊話連篇,不施以重刑不說實話。”
“好,”這時,司馬信拿起罪狀書,說道,“現在看起來,隻差最後一件事了!這上麵說,本案還有一個關鍵證人,本官要親自問一問。”
哦?
宋知禮一怔,關鍵證人,是誰?
“宋縣令,”司馬信指著罪狀書說道,“根據所有人供詞所述,最後殺人者是一個叫李三腿的人,我問你,此人現在何處啊?”
啊?
宋知禮微微一顫,急忙回答:“大人,此人……此人見自己罪孽深重,在獄中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