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馬信張大嘴巴,竟然笑了,“如此關鍵的凶犯,竟然畏罪自殺了?”
“是,”宋知禮低頭,“請恕本官失職,但是事發突然,還……還是被他得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知,宋知禮話音剛落,司馬信竟然朗聲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大堂,讓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宋知禮亦是大為意外,不明白司馬信因何發笑?
而正值此時,縣丞陳厚祿聞訊匆匆趕來,看到如此陣仗,早已嚇得不知所措,趕緊灰溜溜地擠到宋知禮身後。
他本想問問情況,卻正好趕上司馬信發笑,不由得愣在當場,沒敢出聲。
“宋縣令呐,宋縣令……哈哈哈……”司馬信邊笑邊搖頭,說道,“好好的一樁案子,竟然被你們審成這個樣子,也真是……真是令人稱奇了!
“既然如此,”倏地,他眼神變得犀利,說道,“那本官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審案吧!”
這……
宋知禮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不明所以,楞在當場。
同一時刻,陳厚祿第二次張嘴欲要發問,卻又第二次因為不合時宜閉上了嘴。
“原告,”這時,司馬信不再理會這位縣官,而是轉向大堂另一側,問道,“原告何在啊?”
問完之後,大堂一片安靜,五秒之後,才有人應聲回答道:
“原告在此。”
說完,但見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跪在司馬信麵前。
“你就是原告?”司馬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與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回稟大人,小生柳文彬,”該男子回答,“我與本案被害人愛蓮訂有婚約,是她的未婚夫!”
“哦……”司馬信在桌案上翻找片刻,拿起一紙訴狀問道,“這狀子,是你寫的?”
“正是。”
“不錯,”司馬信說道,“不愧是秀才,這狀子寫得真是不錯。”
“求大人為小民做主,”柳文彬趁勢叩頭說道,“我未婚妻愛蓮慘遭裘霸天綁架侮辱,丟棄鬨市,父女倆還被殺人滅口!裘霸天罪惡滔天,天理難容,還望大人秉持公義,還這可憐的父女倆一個公道啊!”
說完,他再次狠狠叩頭,額頭竟然已經碰出血來。
看到這壯烈一幕,其他告狀者無不深受感動,全都跪倒在書生身後,一起請命。
“嗬嗬……”誰知,司馬信卻再次笑了,“秀才真是好手段,短短幾句話,不但博得同情,而且還把本官也綁了進來!果然厲害……”
說著,司馬信竟然衝柳文彬伸出了大拇指。
這奇怪的行為,頓時讓在場眾人摸不著頭。
然而,下一秒,司馬信卻語出驚人,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擲地有聲地說道:“柳文彬,你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本官。我早已把此案查得清清楚楚,你才是這件案子的——真正元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