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信息?”陳厚祿問道,“你是指,童縣令壞了齊家二妹的身子,以及用姐弟倆性命威脅齊大郎的事情嗎?”
“不,”徐真指著血書說道,“被劃掉字裡,應該有一個‘壹’字,上麵沒有寫的,應該是一段關於壹字開頭的信息。”
“……”
眾人齊刷刷皺眉。
宋知禮實在耐不住,不耐煩地嚷道:“徐真,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到底查到了什麼?”
“齊雲正,”徐真一指和尚,“既然如此,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安靜,所有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和尚身上。
“哼,哼哼……”和尚猙獰地哼了幾聲,臉比之前更紅,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然後才狠狠盯著徐真說道,“沒想到,你們延平縣衙真的臥虎藏龍,如果當年有如此人物,我大哥也不至於蒙冤被害!”
“過獎。”徐真淡淡回應一句。
“好,好,”齊雲正說道,“本來,我的計劃,是等到最後時刻再提示你們,既然被這個小捕快看破,那便提前說了也罷!
“我來衙門,的確是有目的的。童縣令的供詞裡缺少的那一環節,必須由我親自告訴你們!”
啊?
眾人全都睜大眼睛,好奇心已然達到頂點。
“寫錯的‘壹’字,後麵連接著的是‘一個月後’,”齊雲正終於說出了答案,“童縣令告訴我,在我大哥蒙冤入獄的一個月後,延平縣……教坊司後麵的小巷垃圾堆裡,又出現了一具被毀了容的——女屍!!!”
最後那兩個字,和尚說得咬牙切齒,聽得每個人心跳加速。
而就在此言出口之後,程梟應聲打了一個激靈,臉上涔涔冒出冷汗……
雖然,他位於人群之後,異常反應無人發現,但和尚接下來的一句話,還是打碎了他的僥幸心理。
“程捕頭,你還想裝聾作啞到什麼時候?”齊雲正重重喝了一聲,“作為當事人的你,難道還不想跟大家說說嗎?”
“我……”程梟大驚失色,隻覺雙腿發軟,連連後退。
“啊!?”
這一次,眾人的目光又整齊劃一地轉向程梟。
宋知禮瞪大眼睛,簡直不可思議,雖然腦子已不夠用,但他還是意識到,程梟大有問題。
“程梟……”他連忙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你知道?”
“彆……彆聽他的,”程梟隻得硬著頭皮否認,“他胡說,你們彆聽他的!”
“好啊?”然而,徐真隻用一句話,便澆滅了程梟的頑抗,“既然和尚是胡說,那咱們就問問童縣令好不好?彆忘了他還有一隻眼睛能用,我們可以寫出來,看看他是點頭還是搖頭好不好?”
“這……我……哦……”程梟啞口無言,豆大的汗珠從腮邊滾落,宛若水洗一般。
“什麼?”齊雲正卻是一愣,“那老賊……沒死?”
“程梟!!!”宋知禮終於看出問題,當即勃然大怒,衝程梟吼道,“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再不說,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看到宋知禮想要衝外麵獄卒招手,程梟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當即噗咚一聲跪了下去,大聲申辯道:
“宋大人,這不能完全怪我啊!那時候我和陳鐵風隻是區區小捕快,童縣令的話,我們不敢不聽,不敢不聽啊……”
“什麼?”宋知禮瞪大眼睛,“還有陳鐵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