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一行九人,在瘦柳樹鎮被人迷暈,並不是外人所為!”徐真說道,“因為,外人很難清楚每個人的飲食習慣,也不會把日程和行蹤算得那麼準。
“我調查過那家飯店,”徐真說道,“同一天吃飯的人,沒有任何人出現昏迷,說明迷藥沒有下在鍋裡,而是僅僅下在宋夫人等人的飯菜之中。
“如果飯店夥計沒有問題,那麼便隻能是他們九個人裡的一個。
“所以,我隻要查到兩點,便能確定此人是誰?
“一個,是當時誰給大家端過菜,誰有機會單獨接觸飯菜。
“另一個,此人為了不被彆人懷疑,當大家暈倒時,他自己也得裝暈。
“如此一來,隻要查查九個人裡誰中午沒有吃飯,誰就是內鬼。
“當然,為了不露破綻,他也有可能真吃,但在如此特定的環境下,此人也必然是吃的最少的那一個。
“所以……”徐真說道,“我隻是簡單詢問了一下,便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
“齊雲正,你姐姐齊巧妹,原來在三年前便已經潛伏在宋縣令家當丫鬟了啊!”
“啊!!?”
此言一出,和尚徹底崩潰,當即驚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徐真,驚懼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我知道的多了,”徐真又道,“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傷害宋縣令兒女的意思,他們現在都被關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一個即使搜遍全城也找不到的地方,對不對?”
“你……怎麼可能?”和尚驚恐萬狀,宛若看到怪物。
“與宋大人兒女關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孩兒,他是程梟的兒子!”徐真又道,“程梟在你的計劃之中,是用來幫你逃跑的。
“你早早綁走程梟的兒子,並且留了勒索書,威脅他不準聲張。一旦十三天期限一到,計劃失敗,程梟便會放你逃走,以此換回他的兒子……
“還有,”徐真舉起血書,“童縣令口供裡缺失的信息是,當年你哥哥被定為鬼麵殺手的一個月後,延平縣又出了一起鬼麵殺手慘案,是程梟和陳鐵風發現的,童縣令要把案子壓下去,卻不知哪裡冒出一個蒙麵人,把屍體搶走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齊雲正快要變成瘋和尚,他難以置信地搖頭說道,“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什麼無所謂,隻是枉你這麼聰明,”徐真黑著臉說道,“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啊?”和尚懵圈,“怎麼回事?”
“傻呀,在見你之前,我先去的沈名臣家,”徐真道出答案,“已經跟他攤牌了,這些秘密全都是他告訴我的唄!”
“啊?啊……”和尚仍舊反應遲鈍,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哦……原來……原來如此……但是……”
“但是什麼?”徐真說道,“還不明白,如果我想立功,就不會過來跟你單獨聊天了!”
“你……”和尚忙問,“既然你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的話……效果沒這麼好,”徐真說道,“怕你不信唄。”
嘴上如此,但徐真心裡則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那愛裝逼的刁樣,讓你也嘗嘗驚嚇的滋味。
“這……”齊雲正已經跟不上節奏,半晌才想起重要的事,忙問,“這麼說,你……你肯幫我們?”
“錯,”徐真直接了當地否定,“不是我肯幫你們,而是威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