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兄弟倆都隨根兒(1 / 2)

徐春林蹬出一腳,把劉大明踹的一屁股坐在了雪殼子裡。

他抬頭默聲望著徐春林,心想我誇我二外甥呢,你又踹我乾啥?招你惹你了。

徐春林狠狠地瞪了眼小舅子,就扭頭盯著王二利,咬牙說道:“差不點!就差不點!”

王二利聞言略微沉默,隨即他就看到劉大明起身,刻意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劉大明回頭瞅眼姐夫,他認為這個距離應該很安全了。

這才開口說道:“那可不咋地,差點就把我姐夫拱飛……”

“幸好我二外甥及時出馬,手持一杆紮槍直戳大刨卵子肋巴扇子!”

“給大刨卵子紮的嗷嗷叫,然後又是一槍老洋炮,槍砂直接眯了大刨卵子的眼珠子。”

“完了我二外甥使大錘,就把這頭大刨卵子給掄死了。你瞅瞅,這不擱哪仰殼呢麼。”

徐春林根本沒防備,等劉大明一口氣說完,已是為時已晚,無法挽救了。

他隻能憤恨的聽著小舅子吹噓徐寧剛才的英勇事跡。

王二利和王虎,以及徐龍起初聽到這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當他們瞅見徐春林耷拉下來的驢臉,就信了一大半。

一時間,三人皆是露出驚愕表情。

這些年對於徐寧的了解,眾人比誰都清楚。

特彆是徐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弟弟啥德行,他能不知道麼?

可現在,老舅跟他說剛才徐寧使大錘乾死一頭刨卵子?

我艸……

“我艸!二哥,這刨卵子真是你使大錘掄死的?”

王虎聽聞徐寧如此凶悍,當即就兩眼一亮,抓著徐寧的胳膊激動詢問。

他是王二利的大兒子,比徐寧小半歲。

徐寧瞅見幾人迎來的目光,心情非常愉悅。

“嗯呐,我瞅那刨卵子要拱我爹,我這一瞅那還得了?當時就把紮槍扔了出去,後來刨卵子衝我來了,我可不慣它病,直接使大錘給它拍死了。”

王虎興奮的拍著巴掌,麵紅耳赤道:“哎我艸,牛比啊!二哥,你啥時候學的這技術啊,有空教教我唄。”

徐寧仰脖輕笑道:“那你尋思我平時在外麵就瞎玩麼?那街(gāi)裡啥能人沒有啊,隨便跟人學兩招都能縱橫這公腰嶺子!”

徐春林聞言撇嘴心裡不忿,還縱橫公腰嶺子?你且等回家的,我非得找個事,讓你知道啥叫橫躺炕上八天!

而徐龍也覺得弟弟在吹牛逼,都是自家人誰不了解誰啊?

碰巧使大錘掄死頭豬,就敢說縱橫公腰嶺子了?

“你能不能彆吹牛比,那小時候誰讓生產隊的大鵝攆的哇哇哭?”

徐寧聽到這事,當即把目光轉向大哥,道:“那你還拿苞米杆子往生產隊養的豬後腚捅呢,那晚上你沒讓咱爸打的哇哇哭啊?”

“再說,伱咋知道我是不是吹牛比,俗話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你要不服咱倆練練?!”

“練練就練練,你咋地,除了耍錢喝大酒,還會跟我嗚嗚軒軒了唄?”

說著,徐龍作勢就要迎上去。

從小到大,兩兄弟沒少乾仗,每次乾仗都是徐寧吃虧。

為啥?還不是因為徐龍比徐寧大四歲。

如果說徐寧的性格偏向他爹,那徐龍的性格就更像劉麗珍,沒啥事就願意拿話點噠他。

多少都隨點根!

王二利抬手攔了下,卻見徐春林又來勁了。

徐春林一瞅老二挑釁老大,一時心裡的天平就斜了。

這也是從小到大的常態,兩兄弟乾仗的時候,徐春林一般都向著老大,而劉麗珍則向著老二。

“咋特麼跟你大哥說話呢?你大哥不比你強啊?”

“你瞅瞅屯子裡誰像你那麼浪?!民警給你送回來多少回了?你知道因為你,我擱屯子裡走道都不敢抬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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