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兄弟倆都隨根兒(2 / 2)

徐春林的話越說越重,讓旁邊的王虎、李福強都不敢吭聲。

而王二利聽後也不禁皺眉,“大哥,你看孩子打個刨卵子,你老提以前乾啥啊?”

一提這事,徐春林就來氣,話音一轉朝著王二利去了。

“那不都賴你麼,要不是你打冒仗,我特麼能讓豬追嗎?”

說罷,在場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笑啥笑?”

徐春林麵色通紅,明顯有點下不來台,所以他把目光鎖定了始作俑者。

“老二,你不吹牛比說在街裡啥都學會了麼?那你給豬開膛吧,我看看你咋使刀的,你要是把這肉割瞎了,看回家我咋削你的!”

兄弟間咋吵吵都行,就怕大人插手,這一插手性質就變了。

而且徐龍也心疼弟弟,奈何這弟弟太不爭氣,有時候他想起弟弟乾的那些事,睡覺都咬牙切齒的。

“爸,二寧剛才那是吹牛比呢,你彆跟他一樣的。”

徐春林偏心老大,所以聽他這麼說也沒就吭聲。

眼瞅氣氛緩和,王二利故意問道:“這頭刨卵子真是我二侄使大錘掄死的?”

徐春林雖然在教育孩子方麵有點不講理,但平時遇事還是挺講理的。

所以,他也沒撒謊否認,隻輕微點下頭。

而劉大明憋了一肚子話,終是沒忍住。

“那可不咋地,我和我姐夫、強子都在這親眼瞅著的!那一錘可以說是驚天動地……”

“你且這嘎達!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徐春林順嘴而出,卻沒止住劉大明的話頭。

隻見他跳到王二利身旁,道:“二哥,你是沒瞅著啊,就剛才我二外甥那一套獵豬的招,比許大炮都尿性!”

許大炮是隔壁太平屯的老獵戶,曾以雙響獵槍連續乾死兩頭黑瞎子而聞名於整個慶安地區,打圍人尊稱他為‘許炮’。

而能被稱作‘炮’的獵人,那肯定是打圍圈裡數一數二的狠人。

“比許大炮都尿性?”

雖說劉大明有時候講話喜歡誇大其詞,但聽說徐寧能與許大炮相提並論,依舊讓王二利很是驚訝。

徐春林最煩小舅子沒眼色這一出,可是回想起剛才徐寧的那一套小連招,確實能與許大炮比一比。

見徐春林沒說話,王二利就知道他是默認了,否則以徐春林看不上徐寧這點,他就得想方設法否認打壓。

“唉呀,大哥,你瞅瞅!你說你成天拿個大錘耀武揚威的,你不是說要錘野豬麼?沒想到讓我二侄搶先實現了吧?”

王二利輕笑道:“看來啊,我二侄確實比你強!”

徐春林聽聞怒道:“說特麼啥呢?不用你在這幸災樂禍,因為你趕冒仗,我差點讓豬拱死,這事你咋說吧?!”

“你這不好好地麼?咋地,哪嘎受傷了啊?”

徐春林眼皮一翻,“彆打岔,我就問你咋整。”

“你要是出事,我管你後半輩子唄,行不?大哥。”

瞅著王二利溜須的笑容,徐春林冷哼一聲。

“嗬,你也就這點貓尿了。”

眼瞅著兩爹嘰咯完,王虎在旁邊都等著急了。

他戳了戳雪殼子裡四蹄朝天的刨卵子,抬頭問道:“大爺,爸,這刨卵子咋整啊?”

“開膛唄,還能咋整。”

此時,王二利還記著剛才徐寧說的話呢。

便轉頭問道:“二寧啊,聽你剛才的意思,這些年在外麵不是瞎玩,反而學了不少本事?那給豬開膛卸肉會不會啊?”

徐寧笑說:“不太會啊,但我可以試試。”

這時,徐春林歘空插嘴道:“你要是把豬卸瞎了,等回家我指定削你!”

他還記著要找徐寧茬削他一頓呢,要不然這心總是不得勁堵挺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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