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劉正說道。
“喂，當著我麵挖牆腳，太不把我放眼裡了吧。”
牛馬跳腳道。
“算了，我覺得送外賣挺好。”
劉正笑了笑道。
傳奇外賣員套裝都快湊齊了，傻子才轉崗。
“隨便你吧。貨呢？”
白羽雞問道。
牛馬和劉正讓到一邊，露出身後的箱子。
人魚公主依然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
“一群蠢貨，貨跑了都不知道。”
白羽雞一看，臉色立刻陰沉。
“貨跑了？這不是在這兒嗎？”
牛馬一頭霧水，伸出蹄子戳了戳人魚。
“你看，還熱乎著呢。”
“那是她蛻下來的皮，裡麵全都是海水。”
白羽雞看著它就像看著一個白癡。
“臥槽？這條魚竟然還有這手？”
牛馬震驚了，說著就要用角去頂人魚。
“彆動。”
白羽雞趕緊攔住了它。
“你要把皮戳破了，那就真的沒法用了。”
“剩一層皮了還能用？”
牛馬再次震驚。
“彆人當然是沒辦法，但還難不住我。”
白羽雞傲然道。
“三文魚，去冰鮮庫裡把J-31拿出來。”
它對三花貓說道。
“好的喵。”
三花貓蹦蹦跳跳地去了。
很快，它就拖著一條冰凍的人魚回來了。
表麵覆蓋的冰層上還有幾個細小的牙印。
這條人魚也是雌性，長相不如人魚公主，但性征更加突出。
“你打算李代桃僵？”
牛馬問道。
“不，是剝皮填草。”
白羽雞搖了搖頭，然後拿來一個噴槍對著凍人魚噴了起來。
很快，冰層就被融化殆儘。
解凍的人魚皮膚很快恢複了血色，她的眼神先是迷茫，接著便是決絕。
她張開嘴，無形的音符就要脫口而出。
“閉嘴。”
白羽雞撲騰而起，在她的天靈蓋閃電般一啄。
一滴血珠滲出人魚的頭皮，她的目光瞬間一片空洞。
“刀給我。”
白羽雞伸出爪子。
劉正趕緊把暴食還給了它。
“三分飽，還湊合。等下獎勵你幾個下酒小菜。”
白羽雞點了點頭，然後信手一揮。
一條紅線出現在人魚的額頭，從發際線一直延伸到盆骨。
“扒皮。”
它命令道。
“好的喵。”
三花貓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勾住皮緣，向兩邊分開。
慢慢的，一張完整的人魚皮被剝了下來。
似乎是痛覺刺激了人魚，她的眼眶中流下兩行血淚。
不知道為什麼。
儘管人魚的眼球正對著天花板，而且動也不能動。
劉正卻感覺，她在看著他。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雖然不知道人魚能不能聽見，他還是在腦海中說道。
說來有些諷刺，他救了人魚公主，她的同族卻要替她而死。
不過，既然人魚已經進了廚房，被做成食材也是必然的。
早晚而已。
“至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劉正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