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垃圾處理廠?”
劉正問道。
“至少要等到我成為唯一繼承人之後了,現在去垃圾處理廠十死無生。”
夜鶯搖頭道。
“那個地方真的那麼危險嗎?”
他好奇地問道。
下水道和公墓夜鶯都敢隨便來,垃圾處理廠的檔次應該也就和這兩個地方差不多吧。
“非常危險,那是整個大都會最混亂的地方。”
夜鶯說道。
“無論是新城區、舊城區、下水道、公墓乃至血腥餐廳,都要遵守市政廳的規定,就算是大都會之外的區域,也會按照某種秩序進行。”
“但垃圾處理廠不一樣,除了市政廳的特彆條例外,一切都靠實力說話。”
“實力為尊不也是一種秩序嗎?”
劉正問道。
本來市政廳也是因為實力最強,才讓所有人都要遵守它的規定的。
“但如果實力最強的人是個瘋子?”
夜鶯反問道。
“這”
“再可怕一點,這個人的人格每分每秒都在變呢?”
夜鶯又問道。
那就沒招了,沒人能在這種人的手下活下去,除非他比這個人更強。
“所以垃圾處理廠的最強者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知道,沒人知道垃圾處理廠的最強者是誰。但垃圾處理廠到處都是這樣的人。”
“它本來就是用來處理那些無序或違序存在的場所,你覺得這些混沌的殘渣會發酵出什麼東西。”
夜鶯說道。
“聽起來挺恐怖的。”
劉正由衷地說道。
再壞的秩序也好過沒有秩序,就像守序邪惡比混亂邪惡強一樣。
“是很恐怖,尤其是市政廳幾乎對垃圾處理廠放任不管,導致很多行走在秩序邊緣的存在也會前往那裡。”
“有的達到了目的回到了城市,有的則永遠地留在了那裡,死了或者變成更恐怖的東西。”
夜鶯故意用講鬼故事的語氣說道。
“那你們還要去?”
“沒辦法啊,誰讓我寵她呢?”
夜鶯捏了捏海女的臉,被後者嫌棄地拍掉。
“而且,垃圾處理廠裡好東西也不少。比如,那裡盛產可以破壞秩序的東西。”
她給了劉正一個你懂的眼神。
“想要從唯一繼承人變成家族的掌權者,我還真需要一些這種東西。”
夜鶯說道。
“那祝你成功,早日當上族長。”
“你不去?不管你是想脫離血腥餐廳,還是想往上爬,循規蹈矩都是不行的。”
夜鶯說到。
“我要去也得等找到火法師再去。”
劉正說道。
不先和火法師溝通好,就算找到狼騎士也沒什麼用。
要是打起來,打輸了白跑一趟,打贏了被火法師追殺,怎麼都是輸。
“火法師,我聽說過這個人。”
夜鶯想了想道。
“哦?你有什麼情報嗎?”
劉正來了興趣。
“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我倒是無所謂,她們兩個好像不想久留了。”
夜鶯建議道。
他看了過去,海女和吸血妹看上去確實不耐煩了。
“那就走吧。”
四人朝著公墓大門的方向走去。
“關於火法師,我也沒有太多的情報。隻知道那個人實力很強,而且公民等級不低,但就是不喜歡工作,喜歡到處流浪。”
“而且,這個人性格很容易衝動。有一次他誤入了一個家族的秘密會所,撞見了那裡正在舉行的宴會,一怒之下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被享受的都殺了,然後一把火把那裡燒成了白地。”
“這件事情鬨得很大,因為在場的人裡有一個議員和一個副司長,市政廳為此還出動了治安局的特彆行動小組。”
夜鶯繼續剛剛的話題。
“然後呢?”
“然而火法師就躲了起來,再也沒人見過他了。很多人猜測,他應該就是躲進了垃圾處理廠。”
夜鶯說道。
夜鶯的情報來得非常及時。
如果她的情報沒錯的話,那火法師應該已經從垃圾處理廠出來了。
而火法師之所以出現在下水道,大概也是因為被市政廳追捕不方便出現在街麵上。
那這樣的話,劉正原定的在城市街頭四處閒逛碰到他的計劃,就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這樣的話,看來他還是得去一趟下水道。
一方麵是為了找到庇護所,把牛奶交給紅幽靈。
一方麵則是為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遇見火法師。
隻是現在也不知道下水道的怒氣到底平息了沒有,漁夫那老登也遲遲沒有來電話。
劉正正想著,電話突然就想起來了。
拿起來一看,還真是漁夫。
“淦,這幫家夥不會都有‘念吾名即知曉’的神通吧?”
他有些不寒而栗地接通了電話。
“下水道的蛋蛋裝回去了,它不發飆了。”
漁夫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我們可以下來了?”
劉正驚喜地說道。
“海女可以,但你不行。”
漁夫的消息如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