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牛馬立刻放下了屁股,拱到了劉正旁邊。
“現金一百萬,這是你的十萬。”
劉正把裝好的錢放在了牛馬麵前。
“還有各種雜物預計能賣兩百萬,手續費抽一成,B級掃墓套餐十萬,扣除後還剩一百七十萬。”
“具體數額等東西變現了以後再告訴你。”
不管牛馬有沒有興趣聽,反正他把搶遺產的過程簡要地說了一遍。
“就這點錢,勉強買點下酒菜吧。”
牛馬一臉傲然地說道,然後美滋滋地收起了錢袋子。
“對了,紅豬委托了我一件事。”
劉正趁它正樂嗬的時候說道。
果然,牛馬一下就樂不出來了。
“什麼事?”
它明知故問道。
“他想知道妻子千早的下落。”
劉正說道。
“他給了你什麼報酬?”
“他的墨鏡。”
他拿出了飛行員墨鏡。
“他對飛行還是那麼執著。”
牛馬張開嘴,吐出了一個殘破的墨鏡。
“我趕到他被擊落的地方的時候,他已經被市政廳的人帶走了,現場隻留下了這個。”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會成功,但我沒有勸,因為沒有用,就像我沒有勸黑爪一樣。”
牛馬把墨鏡架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我用紅豬留下來的錢找了關係,見到了千早,她求我把紅豬救出去。”
“我告訴她不可能,最多給他留個全屍。”
牛馬仰起頭,讓墨鏡滑到了自己眼睛上。
“然後千早就死了,當著我的麵死的。死得很乾淨,連一點殘渣都找不出來,治安局的人都沒看住。”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既然千早死了,那牛馬就隻能救紅豬了。
“伱不告訴他,是不是怕他執念沒了就魂飛魄散了?”
劉正說道。
“沒錯。”
牛馬輕輕點頭。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這樣存在下去隻會更痛苦。”
“我知道,但我需要他的存在。”
牛馬冷酷地說道。
“那我能告訴他真相嗎?”
劉正問道。
“不能,否則我一定打死你。或者,你打死我。”
殘破的墨鏡無法蓋住它銅鈴般的眼睛,但大眼之中沒有淚水,隻有決心。
“大佬,你講笑了。我們是兄弟來的嘛,講乜打打殺殺。”
他親熱地拍了拍牛馬的肩頭。
“虛偽的人類。”
牛馬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趴回了草堆上。
“大佬彆忙著提檔,我還有問題要問。”
劉正忙道。
“有屁快放。耽誤我備孕算誰的?”
牛馬不耐煩地說道。
他感覺牛馬的文化水平有那麼一點詭異。
“我想弄兩件cos服,你有門路嗎?”
劉正問道。
“cos服,還兩件?你當餐廳是我開的,還是客服部是我開的?”
牛馬瞪大了牛眼。
“那玩意兒一件就夠你買張黃牛票的了。”
“這麼貴,我感覺不值那麼多啊。”
他疑惑道。
“你要說市價確實不值那麼多,但架不住它有價無市啊。這玩意兒隻有客服部能製造,而且限量供應。”
“就算是那些議員也得提前至少一個月預定,不然概不出售,”
牛馬說道。
“懂了。”
饑餓營銷嘛,現實世界裡他也見得多了。
當然也不排除cos服製作確實困難,隻能限量供應的可能性。
“那我們就沒有內部價什麼的嗎?”
劉正不死心地問道。
“你一個送外賣的,去廚房蹭吃蹭喝還算是符合身份。你還要買cos服,還想享受內部價,憑什麼啊?”
牛馬翻了個白眼。
人類就是沒點逼數,全天下的好處都想讓他一個人占了。
“我又不是為了享受。下水道把我拉黑名單了,漁夫讓我穿cos服下去,幫下水道做做清理工作,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劉正解釋道。
“那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也不完全是嘛。萬一下水道裡有人點外賣呢?要是你出去了,我又下不去,那不就耽誤工作了嗎?”
他辯解道。
“有人點外賣那也是你唆使的。”
牛馬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再說了,你跟我說這沒用,我跟不列顛的關係還沒你和它好。cos服這種級彆的東西,它肯定是知情的。”
就算不列顛不表示同意,至少也要默許,否則沒人敢賣給劉正。
至於讓人馬偷出來這種選項,不用牛馬拒絕,劉正壓根兒就不會提。
“那老大哥呢?”
他問道。
“你說渥太華?我跟它沒你想的那麼熟。而且,就算它也不可能越過不列顛幫你。”
“不過你也可以問問,免得不死心。”
牛馬說完就給大白鵝打了電話。
“老大哥忙呢?沒事,就我那個小弟有點事情想請教你,要不您拔冗聽聽?”
電話接通後,它笑眯眯地說道。
語氣之婉轉,讓一邊的劉正聽得直掉雞皮疙瘩。
“給,態度端正點。”
牛馬把電話遞給了劉正。
“聽牛馬說,你有事要問我?”
大白鵝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和藹可親。
“是的!老大哥。”
劉正中氣十足地喊道。
“.電話就不用那麼精神了。說吧,什麼事?”
大白鵝似乎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