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小狐狸怒道:“你名字叫什麼?”他回去後要找他哥哥姐姐幫他揍人。
這人簡直太可惡了。
少年凶巴巴的樣子反倒鮮活可愛,薛清潭盯著看了一會兒,再次傾身上前將人抵在門上,手掌桎梏住他的下巴。
塗山亭眼睛睜大,下意識地閉緊了嘴,生怕他再檢查一次。
但最終還是被捏著下巴被迫張開了嘴,手指觸碰到下唇的時候,小狐狸氣呼呼地低頭欲咬,但下一秒動作卻一頓。
“唔。”塗山亭的鼻子動了動,貼著薛清潭的手指嗅了下確認了是靈氣的香味,“好香。”
他抬眸疑惑地看著薛清潭。
薛清潭什麼表情都沒有,隻是將手指抵在小狐狸的唇邊。
塗山亭隻在剛進副本的時候嗅到過薛清潭身上的靈氣,後來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身上的靈氣收斂得一絲不剩。
其實他的靈氣比蘇夙的還要香一些,塗山亭悄悄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這是乾什麼?”塗山亭垂眸看著唇邊的手指,好奇地問0146,“我可以吃嗎?”
小狐狸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個打岔已經不記得自己還在生氣了。
0146有些無奈,【可以。】
反正按照小狐狸的理論,多吃點這人的靈氣,萬一被淘汰了也是賺了。
塗山亭一邊狐疑地盯著薛清潭,一邊試探地叼住了送到唇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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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吃撐了。
潔白乾淨的襯衫隨意地鋪在了滿是灰塵的破舊桌子上,塗山亭坐在上麵時不時地舔下嘴唇似在回味。
他身上的浴袍早就臟兮兮的了,鞋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光潔的小腿和粉白的腳麵上蹭著幾道灰,就連純白的尾巴尖都蹭臟了,真真切切成為了一隻小臟狐狸。
但小臟狐狸還沒心思去關注自己,他低頭按了按小肚子,“好漲啊。”
0146:【?】
他奇思妙想,“是不是裝滿了?”
0146:【……妖吸食靈氣不是進經脈嗎?】
塗山亭點頭,“對啊。”他又揉了揉肚子,舔著嘴角一臉饜足道:“但就是和我吃飽的感覺很像。”
他又想起了薛清潭,“那個人好奇怪啊,欺負完我為什麼還要給我靈氣吃呢。”
“靈氣對人類不是也很重要嗎?”
自靈氣匱乏後,所有的靈氣都要用積分兌換,小狐狸吃多少薛清潭就少多少,但男人格外地大方,塗山亭都吃不下了他還一個勁兒地喂。
0146也分析不出對方的心態,但它還記得小狐狸被喂飽正迷糊的時候男人還做了一件事,它提醒塗山亭,“看看你的身份牌。”
未淘汰前係統自動提供隨身空間給玩家放身份牌,塗山亭聽係統的話將身份牌拿出來,低頭一看,眼睛微微睜大,有些迷茫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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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悠長的時鐘響了四下,窗外的夜色漸漸淡去。
蔣席靠在二樓的旋梯口找人找得有些煩躁,這一晚係統提示聲隻響過兩次,場上還剩下了四個人。
他淘汰了一個同族的玩家,剩下的那個被淘汰的還不知道身份。
但他的跟班不見了。
兩個首席進入同一場體驗本就是為了較量個高低,這是仙宗和鬼宗一向的傳統,他進來前就是奔著拿優勝去的,雖然因為多了個小狐狸精讓他有點分心,但他還沒忘了自己的任務。
可這次的體驗本又著實奇怪,直到現在他竟然還不能確認對麵的首席是誰。
被淘汰的玩家大部分都是他解決掉的,看起來好像對麵的仙宗玩家平庸又沒用,但蔣席第一天進副本就放入淘汰列表中的幾人,可還一直好端端地活著。
不是他確定不了身份才沒下手,而是他根本找不到人。
公館就三層,雖然能藏身的房間挺多,但三天了除了在大廳用餐外,其餘時間連個麵都碰不到是真他媽古怪。
蔣席嘖了一聲,漆黑匕首用力剁進了牆裡,他正厭煩著眼角餘光卻突然瞥到了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抬眸看去,在走廊的儘頭一小截尾巴正貼著地板嗖地收了回去。
和它的主人一樣慌慌張張。
蔣席一怔,隨即勾唇低笑,眼底的厭煩也立時被興奮取代,他直起身向獵物的藏身處走去,在路過匕首時隨手拔/下圈在指間略帶力道地摩挲著,就好像是已經握住了小狐狸那細白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副本寫“遺產”,JJ版的小媽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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