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 / 2)

“什麼日後,他馬上就要娶妻了!”

“你覺得梁家那位二姑娘能管得住殿下?”

梁寶眨眼,抬頭,誰、誰在CUE她?這群香噴噴的漂亮姐姐在聊什麼,聽著怎麼像在說光頭?她剛一冒頭,就被崔心難按住腦袋:“乖一點,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其餘時候不要出聲。”

“哦。”好伐。

崔心難遠行兩年,行程幾千裡,期間診病無數,於望聞問切一道更加精進,已經敢說一句登堂入室。有些病人,她一切脈,就能將症狀說個**不離十,漸漸的,對她的質疑聲消失,拿了藥方、得了醫囑的,都頗為高興。

一群女人等著看病,閒極無聊,聊八卦是肯定的,今日的最大八卦,無疑是麒王。崔心難不需要問,隻用一隻耳朵聽,就能將麒王的喜好摸個清清楚楚。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麒王這廝竟然從來不在清風樓過夜,一般也不碰樓裡姑娘。不是他坐懷不亂,而是他……怕死。

他怕得花

柳病。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在他身上不存在的,他就想長命百歲活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死在女人肚皮上,那也太冤了。

所以,他在平康坊究竟睡沒睡過女人,他的技術和硬件配備到底如何,至今仍是平康坊兩大未解之謎。

那麼平康坊的女子們到底喜歡他什麼?崔心難疑惑,她插嘴多問一句,樓裡姑娘就捂著嘴笑:“一聽便知道崔大夫是個雛兒。”

當然是喜歡他人帥、事少、錢多、權大、好相處啊!出手闊綽的主兒在鎬京多了,但如他這般既能欣賞歌舞琴曲、也願聽女子說無聊閒話,既不在乎誰表演出錯說話失言、也敢踹那些不乾人事醜陋恩客的硬氣主兒,隻他一位!更不要提他那長相讓多少女人走不動路!

樓中女子,哪個沒侍奉過不把人當人的醃臢貨,但這位麒王殿下無論是對誰,哪怕是樓裡低等掃灑的仆婦,都是笑眯眯的。隻要你對他有禮,他對你必定客氣,有時候像小孩兒要哄,但這點也可愛!不說輕賤女人的葷.段子,也從未聽說哪個接待他的姑娘被他欺負紅了眼。遇上他心情好,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情。

不管殿下在其他坊是什麼形象,反正在樓子裡,他就是個有節有品、體貼入微的極品高富帥!不止如此,他還是一根巨.粗的定海神針,他若哪天在平康坊,那幾日平康坊中人的日子就極舒坦,沒有人敢鬨事,連那些愛好BIAN態的客人都安分,要麼不來,來了也極有禮貌,誰都不想自己的醜事進了麒王殿下的耳朵,讓這位皇子覺得自己搶他風頭。

在麒王麵前,老實做人是第一要義。清風樓門口的節度使公子,就是最好的反例!

崔心難奇怪:“他就沒有一點不好的?”

“唉,要說有什麼不好,就是那個懸賞,金額高得嚇人,也沒人能拿下,太鬨心了……”姑娘們惆悵,她們說的懸賞,就是麒王兩大未解之謎的謎底,至今沒有人能揭開。大家看熱鬨起的懸賞,你幾兩我幾兩地往裡麵添賞金,長年累月,現在賞錢相當可觀。拿了這些錢,能就地馬上開出兩座清風樓,帶滿人手的那種。

崔心難一臉黑線,她以前來就是看病,專挑安靜的上午,

不八卦不打聽,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如今真是“長見識”。

她在認真思考要不要給梁寶的嫁妝裡添一件不.舉神藥。

“崔先生今日怎麼對麒王殿下這麼感興趣,莫非您也……”

“我家與梁家有親戚關係。”

“哎喲,那可真是倒黴,”換個立場看問題,樓中姑娘馬上麵露同情,“梁二姑娘日後怕要受苦。”

“不是說麒王殿下是個貼心人嗎?”

“嫁入皇家,那是嫁給一個人的事情嗎?況且,要是我是他正妃,肯定不樂意他往這裡跑呀。好在梁二姑娘心智不全,大概壓根不在乎這些,這樣心寬的才好呢。”

“真不知羞,你還想嫁給殿下!”

“你難道沒有做過夢?你、你、你們敢說沒有過嗎?”姑娘們笑鬨起來。

崔心難摸摸梁寶的小腦袋,覺得,嗯,這個神藥該配就得配。

黃昏後,清風樓正式開門。樓中姑娘漸漸散去,梳妝接客,崔心難得了空檔,借著解手的機會,在樓裡溜了一圈,望見一處侍衛把守的獨院,裡麵隱隱傳來男女說話聲和歌舞聲,於是裝作隨口一問:“我記得那是接待貴客的吧,今日是麒王在此?”

小童答:“正是。除了這位爺,還能有誰呢?”

嗬嗬,這個垃圾。

她目光所及,恰有一個長相清俊的青年往院中走去,卻被門口侍衛攔住,這人叉腰大罵:“司馬慎行,你要臉不要,贏了我的錢來這裡陪美人,竟然不讓我進去?”

敢直呼麒王的字,絕逼是熟人。

院裡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徐從俠,你要臉不要,你輸給彆人的老婆還能是你老婆嗎?客不請自來是為賊,彆等我親自把你扔出去。”

這青年大約有些楞,在門口跳腳,卻也無可奈何。崔心難挑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她同小童說我有件東西落在淨手處要去取,然後假意溜達一圈,從一位姑娘手中借過一柄綢扇,掩住半張臉,朝氣鼓鼓在樓裡亂轉的徐之山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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