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隻是一瞬,方了趕到,貼近地痞少年,與他纏鬥。
馬上,秦禎的手下將官也趕到。“突圍!”秦禎拖著腳程不快的崔浩落在最後,鎖定對方控製引線的人,預備在他出手前先結果他,哪知對方掀開麵罩,露出真容,然後嘿嘿一笑,後退幾步,舉著火把衝進事先埋藏入洞的□□桶中,最後一波□□立刻被引爆,那人也消失在爆炸聲和火海之中。
此時已至洞口,秦禎眼疾手快,撲倒崔浩,兩人在地上連滾幾圈,秦禎率先站起,加入戰局。
後來支援司馬萌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據推測,為了不讓他們發現,再加上礦洞中很難布置長長的引線,對方應該是用活人入洞引爆的方法,點燃了三處埋藏起來的□□桶,想要以犧牲三人的代價將他們全部埋進洞裡。
其手段之冷酷大膽,和埋伏刺殺吳雪履的風格,是一個路數。
地痞少年所帶的幾人都是精銳,反倒是外麵那波要殺司馬萌的家夥,顯得比較業餘,竟然被狗咬得嗷嗷叫,連己方有女眷這麼明顯的弱點都攻不破。由此可見,對方的人手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多,精銳也就那麼幾人,重點放在礦道,且精銳後進.洞,而非先埋伏在洞裡
,應該是事先在觀察己方行動,發現乘風進.洞洞,才決定把精銳力量壓在礦上。
所以,正如那少年的言語和舉動,他們很可能誤以為乘風是麒王,因此選擇將麒王當做優先目標,哪知“麒王”如此生猛,居然是衝鋒的有力武器,衝破對方陣勢,第一個逃了出去。
這也就是乘風武功精湛、經驗豐富。換了真麒王上,這個包票,估計司馬萌自己都不敢打。
方了倒也不是希望麒王進來,她比較憂傷的是,自己還試圖在麒王麵前努力刷好感,哪知道刷的是對方侍衛的……估計乘風對她也沒好感,可能還會覺得她這個大姐熱心過分,腦子不好使吧。
聽完來龍去脈,最驕傲的是司馬萌,抱胸,勾唇,揚揚下巴,嗬嗬嗬得意地笑:“本王果然有先見之明啊!”仿佛他早就料到會有壞人刺殺自己,所以才讓乘風假扮他,完全忘記了起因是他嫌棄王爺身份行動不自由,所以拉壯丁幫他隱瞞。
乘風:“……”算了,心累,殿下高興就好。
“方女俠,你在此次戰鬥中確有立功,有什麼要求本王的,儘管說來。”司馬萌一副“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本王都能滿足你”的模樣,讓方了先是小激動了一番,然後又覺得忐忑。
這孩子,好像,似乎,有點飄啊?和傳言中的樣子越來越像了。
不管怎樣,方了有求於人,自然先做足姿態,拜了好一番,才道:“我夫君姓單,單名一個淳字,家中曆代行商,奉公守法,卻因為偶然窺得此案痕跡,在最近那起貪墨案中,被人構陷入獄。”
貪墨案?司馬萌對這個案啊那個案不感興趣,隻是趕路的時候和崔浩閒聊,聽他說過最近刑部辦的一些七七八八的案子,數量不少,但聽方了的口吻,這個案子很出名,應該人人都知道?
那本王怎麼能不知道?!
他將不善的目光投向一旁站立的小透明吳雪履。這貨是知情人,還敢擅自慫恿梁寶帶人去跟蹤他查案,雖然結果是好的,但本心大大滴壞,等他得空了,是要追究吳雪履的連帶責任的!
吳雪履自知再次得罪了麒王,反正債多了不愁,她已經麻木了,無視起威脅的視線,從容上前,用手指在桌
上虛虛寫了兩個字:“太子。”
啊,他大哥?
司馬萌愣了愣。
哦哦哦!他想起來了,最近他爹和他哥差點為之撕逼起來的那個貪墨案啊,怎麼,方了的夫君也卷進去了?
“此事好說,”司馬萌托腮,笑道,“我皇兄哪怕誰的麵子都不賣,也會聽本王的話。”
鎬京,東宮。
司馬琛正在看他爹給他送來的折子。最近暑氣頗重,皇帝陛下懶洋洋不想動彈,許多折子都送到太子這裡過頭道,太子寫意見,他再看,同意就畫個勾。
票擬的活不好乾,尤其是今天,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右眼皮老跳,擔憂是哪位至親出了事,折子再看不下去,索性去母後那裡請安,皇後娘娘正在一邊喝燕窩銀耳蓮子羹,一邊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看見司馬萌進來,立刻告狀:“你父皇怎麼能將淮王外派到睢陽?這不是要他們兩兄弟打架嗎!你也不勸勸你父皇,你瞧,他今日已出城了!”
難怪眼皮會跳。太子殿下默默聽著母親的數落,大腦開小差,想著,十三和老九撞上,那不就是一場大災難嗎?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啊,你眼皮子跳是因為你弟弟在背後造謠你是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