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再度把酒言歡。
隻是哪怕周圍有牧民在跳舞,在用馬頭琴、蒙古琵琶、蒙古四弦琴、雅托噶等樂器彈奏美妙的樂曲。
兩人氣氛好似依舊和煦,但遠沒了先前的熱切。
一頓酒肉吃完,眾人也是陸續散場。
不過趙銘卻是向平前屯要了一些曬乾的牲畜糞便,這不熏著煙,睡在外頭是真要命。
饒是如此眾人來這兒的第一夜依舊睡得不太踏實。
太冷!哪怕擠在一起睡,也帶了一些棉被依舊有些冷。
次日一大早,趙銘就讓人開始生火煮肉,直接就宰了一頭昨天從茂明安部買來的羊。
去不遠處的河邊取來了水,眾人吃著羊湯,吃著羊肉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些。
但吃著飯呢,不遠處的平前屯就有一些牧民提著一桶子剛熱好的羊湯走了過來。
看到趙銘他們這兒已經開吃,愣了愣,但還是匆匆放下羊湯就走了。
見有多的,趙銘也不含糊,招呼弟兄們多喝點,吃飽了有氣力乾活不是?
不過趙銘往平前屯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對麵的孫老頭,四目相對,無聲的點點頭,便各自忙活各自的。
“看來老孫這人也不是完全放棄掙紮啊!”
“什麼放棄掙紮?”
一旁響起陶燕的聲音,雖然昨晚睡得不踏實,但沒有繼續趕路氣色是好了不少。
“沒事。”
趙銘搖搖頭,和孫老頭無聲間的約定他暫時誰也不打算說。
草原上的事,乍一看很難解決,實際上又格外簡單。
因為他有一張旗,有這張旗,缺的隻是實力而已,不過不急。
既然這些個部落想和他耗一耗,他自然有的時間耗。
他抵達茂明安部的消息不可能沒有傳出去,現在讓子彈飛一會,看看這幾天有沒有其他部落的牧長或者莊主過來問候。
沒有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搖搖頭,最近還真得忙活起來。
一連幾天,趙銘一直招呼著眾人搭建營帳,好在人多力量大,第三天,一個堪比牛棚的建築就被搭建起來。
真就跟個牛棚沒什麼區彆,沒有所謂隔間。
中間隻有一個間隔,主要是把人和牲畜睡的地方分開。
畢竟這幾天牛羊馬在外頭留宿,蚊子倒是吃了個飽,這些牲畜每天都在掉膘,真就是肉眼可見的瘦。
現在好歹都有一個容身之所,不然在這麼下去,糞便是真不夠燒的。
也得益於營地的蓋好,這大晚上的總算不用被風吹的凍醒了。
這一夜大家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一大早,趙銘心情不錯,正準備帶著弟兄們騎馬去附近跑一跑。
結果就感覺地麵一陣晃動,隨後一大隊騎著馬的牧民從西南方向疾馳而來。
趙銘看了看,人數約莫五百人左右,大多彆著刀,也有人背著弓,顯得十分彪悍。
見此趙銘也是帶著弟兄們翻身上馬。
碰到這種騎兵,不管對方是敵是友,先上馬總歸是正確的。
為首的是一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有著一嘴的絡腮胡,胸前衣裳敞開露出胸前那濃鬱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