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哦,我剛剛中了一箭!!”
猛地猴子一下子蹦了起來,開始上下摸索,很快就摸到紮在胸前的箭矢。
就見他摁了摁長出了口氣,旋即猛地往外一拽,很輕鬆就將箭矢給拔了出來。
箭矢上滴血未沾,反倒是鋒利的三棱箭頭像是被什麼硬物給磕碎了。
“沒事沒事!還好我這人怕死。”
說著猴子一邊鬆了口氣,又是慶幸的解開外層的羊皮襖子,露出裡麵本就十分臃腫的棉甲。
隨後將棉甲解開,露出裡麵的鐵鑄板甲,板甲胸口處有著一道明顯的凹槽,足有一厘米深。
可見麵對這種箭矢,哪怕套著羊皮襖,棉甲穿透之後依舊極具殺傷力。
不敢想象,如若沒有這層板甲,隻怕猴子依舊會被射個對穿。
見此,王二頓時氣笑了直接給猴子來了一拳,也是他第一次揍了猴子,打的猴子抱頭鼠竄。
趙銘也是指著猴子笑罵,“你他娘的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猴子委屈啊,抱著頭無奈道,“我在關中以快刀著稱,而且很多時候也是需要馬下作戰的。
這兒誰特娘的下馬作戰,我這優勢蕩然無存,我怕死我當然要謹慎點。”
不過要說猴子怕死吧,他是真的怕死。
不怕死吧,他能獨自一人把炮樓給炸咯。
但猴子能這麼謹慎也是萬幸,可惜這些弟兄們了。
隻是也沒辦法,甲胄有限,趙銘隻可能先給嫡係配滿再說。
至於讓這些外出巡察的弟兄臨時佩甲,趙銘也做不到。
一旦甲胄遺失就代表一個鎮嵩軍弟兄在戰場上沒有保障。
人就是這麼雙標,畢竟親疏有彆。
趙銘沒有理會繼續打鬨的二人帶著張鶴來到了一具外蒙斥候屍體旁。
撿起一把弓,隨手拉了拉,竟然沒能拉動。
旋即鼓足了氣力猛地發力拉扯,這下終於是逐漸拉滿,但趙銘已經是用出了八九成力量。
可想要實戰中時刻保持這種力量根本不可能!
“張師傅你試試,看看這約莫多少磅。”
趙銘將弓丟給張鶴,旋即開始往地上逐一摩挲。
看起來像是在撿起這些弓,畢竟這些斥候所用弓都是滿洲弓。
畢竟這種弓造價不菲,弓臂內為竹製或榆木、樺木製的弓胎,麵貼牛角或羊角,背貼牛筋或鹿筋,屬於是標準的筋角反曲複合弓。
現在能做這種弓的師傅很少見了,外蒙那邊倒是有很多人,但國內這邊師傅比較少。
起碼內蒙這邊的弓趙銘用過,強度遠不如這個。
當然外表看上去是撿東西,實際上也是撿東西,撿技能和部分記憶。
本來想抓個舌頭,現在倒也不必了。
隨著一具具屍體摸下來,趙銘的弓箭技藝開始突飛猛進。
本來之前就摸過不少牧民的屍體,箭術也已經達到一線牧民的射箭水準。
但這些外蒙斥候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隨著八具屍體全部摸完,趙銘隱約感覺自己的箭術似乎突破到了另一個層次。
眼睛掃視一圈,趙銘愕然發現自己的專注力提升了一大截。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鷹隼一般,心裡想到一個目標,瞬間就完成了鎖定,精神開始高度集中在那塊區域。
當然視力並未有所提升,身體本質沒有實際變化,但那種專注力還有洞察力提升了一大截。
這種變化極其明顯,甚至看到五十米開外的一塊凸起的石塊,趙銘感覺就算是閉著眼都能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