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可喜可賀,剛剛大帥那邊致電,雖說沒有誇讚,但很顯然對於此事已經揭過了。”
任副官笑嗬嗬拱了拱手,心情也隨著長官的高興而高興。
“不過長官,那軍事會議要不要繼續召開?對草原用兵一事上.....”
不是任副官刻意提及這事,主要是這涉及察哈爾大量的財政開支。
雖說自家大帥有心辦理教育是好事,可是偏偏不會考慮下邊的難處。
晉地屬於大帥直屬地盤,那兒的財政積累自不必多說,可以大興教育,大不了用其他地方財政作為補充。
但察哈爾情況就很是特殊,說是十分貧窮也不為過,地廣人稀不說,也不是什麼經濟強省,能刮的油水也就一些礦場重工業。
但這些都是為了軍事需求,民辦的倒是很少,也刮不出幾層油水來了。
畢竟也要考慮人家民辦商行的難處,不能做一錘子買賣。
自家長官接手此地時間又尚短,此前一直還是彆人家的地盤,留下來的還是個爛攤子。
結果剛一接手,大帥那兒倒是撥了一筆巨款,足足百萬大洋。
可是指令下達,教育就是一大方麵,大帥覺得察哈爾匪禍成群,必然是教化不夠的緣故,一定要把此地的文化水平提高。
為此不惜從晉省調來一大群搞文化的知識分子開始不由分說的組建教育局。
得,現在弄的財政一下子吃緊。
但任副官跟著自家長官也是多年,哪裡不清楚自家長官脾性,都是一個大帥帶出來的,一樣的吝嗇。
這話既是詢問,也是提醒自家長官,咱們財政吃緊了。
果不其然,聞言張礪眉頭頓時一凝,沉聲道,“我們現在的庫銀還有多少?”
“呃....長官,我已經問過了,不足二十萬大洋。”
任副官說著低下頭。
“怎麼就隻剩下這麼點了?我那百萬大洋呢?”聞言張礪頓時大驚。
自己接手察哈爾也就才半年功夫,察哈爾還是今年上半年第二次北伐之戰自家大帥這邊成為戰勝方刮分的戰利品。
隻是這才過了多久,也就半年時間,竟然花了八十萬大洋?!
“對....對的長官,咱們在教育上投入很多,您忘了這幾月各地城鎮都在動工,各路學府學堂都在新建。
如此多人力物力投入進去花費可不小。
還有最初的剿匪,因為多方動手,您還賞賜過將士們。
後來發現太多根本剿不乾淨也就作罷了。”
任副官這話讓張礪想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確,察哈爾這匪禍也忒多了,其他地方多費點勁還能剿乾淨,但這兒,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匪禍就不可能消失。
“那你還問用兵?還用什麼兵?給我督促那個趙銘!”
張礪眉頭一凝頓時就打消了繼續對草原用兵的打算。
一方麵實在是沒錢,軍隊一動,就是大筆大筆的軍費開銷出去,這根本承擔不起。
現在他能調遣的一整個師,光是每月軍費開支就多達十八萬大洋,當然這是由當地稅收支撐一部分,上頭軍費撥款支撐一部分,對府庫的影響不大。
可一旦貿然動兵,多餘的花銷就是府庫裡的大洋,打一場仗,可能十萬二十萬大洋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