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好一些有個明確的工資,但各大軍閥底下各不相同。
閻大帥麾下好點,如果是周裕德之前副官那職務的話,每月也能混個兩百多大洋。
現在嘛,就不好說了,能有一個一百大洋都是燒高香,如果是清閒職務,五十大洋算是上頭給個體麵了。
“嗬嗬,周老弟你這麼說我可就當真了!彆到時候你彆不過來,我可就親自跑去都統府找你啊!”
趙銘也是笑著調侃。
但兩人就像是對一上了線一般,不過也就點到為止,深層次的並未再度交談。
一頓飯吃喝到了傍晚,直至都有些昏昏欲睡趙銘這才讓人攙扶著周少校回屋歇息。
隻是待周裕德離去,趙銘和張鍇卻依舊頗有精神。
“怎麼看?”趙銘笑嗬嗬看著張鍇,手裡端著杯醒酒茶慢悠悠喝著。
“不用看,這個周少校應該也是在裝,他這是故意說給咱們聽得呢,我看他就是不好意思開口,你信不信,你要是開門見山的說,一開始他會推脫。但多來幾次,讓他麵子過得去,這人就能為你所用!”
張鍇笑著點了根煙,但說的卻格外篤定。
“哦,這麼肯定?萬一他隻是在套我們話呢?比如你剛剛就透露了你上過戰場的情報。
這事兒往小了說沒什麼,但深入聯想,這人多半能聯想到你應該是陝省那邊過來的。”趙銘淡淡道。
“我故意的,而且這不也是你故意讓我說的嗎?”
張鍇咧了咧嘴,輕吐了口嘴裡的濃煙,這才嗤笑道,
“總之這人,就是典型的一路走不通,就開始找下家了。
這種人能用,但絕不能重用,純粹為了利益。
要麼你能給他權,要麼你能給他錢。
權你是給不了,但錢卻是他急缺的。”
“就不怕他全都是騙咱們的?”趙銘繼續反問。
“嗬嗬!趙爺啊!您這話問出來就低級了,這事你自己清楚。”張鍇輕笑著搖頭。
對此趙銘也是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感覺和聰明人聊天自己還真沒成就感啊。
的確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周裕德沒必要在自己的家底上騙他,因為沒必要,哪怕套出來他趙銘要買通他也沒意義。
這種事彙報給張礪,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張礪也不會因此對他大動乾戈。
畢竟以趙銘目前展示出來的態度來看,疏通一個張礪的身邊人,大概率也就隻是為了以後行事行個方便。
所以根本不值得上綱上線,這也是趙銘今日敢於直接暗示對方的原因。
“對了,你是明日就走吧?”
“對!明日就走,有什麼需要我帶的今晚準備好,我明天可能很早就出發,我可不想看到弟兄們舍不得我的樣子。”
張鍇搖搖頭一臉的高傲。
聞言趙銘先是點點頭,但感覺有些不對不由古怪的瞥了眼對方。
心說完全沒必要,你走就走吧,現在弟兄們跟著我混滋潤的不行。
趙銘懷疑張鍇隻是不想丟了麵子,萬一到時候沒人送那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