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鍇還是走了,趙銘拖了一封長長的家書幫忙帶回去,還給張鍇配了一百名弟兄充當護衛。
這年頭出門在外還真不安全,趙銘可不放心真讓張鍇一人獨行,另外還有五百大洋充當路費,妥妥是夠用了。
本來還想多給點錢給張鍇疏通一下老宋那邊的關係,但想到老宋這人,你說他貪財吧,還真不貪。
說他不貪吧,還在乎的絕不是眼下的利益,所以隻能讓張鍇到時候臨機應變。
隨著張鍇走後,霍中屯似乎變得更忙了,缺了張鍇這個管事的,雖然老孫頭也能應付的遊刃有餘。
但老孫頭權限不大經常要詢問趙銘,就算早就說過一些小事無需事無巨細的彙報,但老孫頭似乎很執拗這事兒。
想到對方的年齡,可能還是習慣老一輩的做事風格,對此趙銘也懶得勸了,全當自己多忙活一會。
直至初四正午時分,經過數日的鋪墊,趙銘再度邀請那位周少校赴宴。
“周老弟我這次就不和你打馬虎眼了,以後幫我辦點小事,這是給你的一些預付款,往後這些不是問題。”
稍稍吃了點飯菜酒水熱了熱場,趙銘就將一個木箱子推了過去。
箱子裡這次依舊是滿滿當當的小黃魚,加起來總計少說有一萬大洋。
價值一萬大洋的黃金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趙銘不在乎千金買馬骨,隻要對方能辦事。
當然其實用大洋也行,但一來趙銘清楚明年國際上經濟大蕭條,黃金一開始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大跌,到了下半年才會上漲。
現在多出手一些黃金不是壞事,並且要趕在黃金暴跌之前將手頭的所有小黃魚全部換成大洋。
等下半年黃金上漲之前再度抄底入場,這樣一來二去,明年隻要自己的基本盤足夠大,可以撬動的資金也就越大。
雖說現在很缺資金,但趙銘還真不缺這一萬大洋,為了能在張礪身邊安插個人,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著這黃澄澄的小黃魚,周裕德呼吸不可抑製的急促了幾分。
上次雖說也收了趙銘一萬大洋,但那些錢後麵他全都上繳給了張主官。
主要也是那時候對張礪還抱有信心,覺得自己一定能重回張礪身邊的權力中樞,這些錢往後都能賺回來。
但經過數次打擊,他對張礪那過河拆橋的性格已經摸透了。
這些天既是在觀察趙銘的誠意,也是默默在觀察趙銘這個人。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哪怕一些深層次細節上的東西他還沒摸透,但隱約感覺眼前的趙銘野心不小。
他不怕趙銘有野心就怕趙銘沒野心。
想發財,跟著一個平庸之人是沒意義的,越是野心勃勃之輩,越是風險與收益並存。
但該有的一些警惕心還是有的,他有些遲疑的摁住箱子邊緣,看向趙銘沉聲道,
“趙長官,您的意思我懂,隻是不知道您具體想讓我乾什麼?
並且卑職還得提醒您一下,回去後我多半不會在要職擔任職務,到時候肯定幫不上什麼大忙。”
周裕德這也是在打預防針了,以免到時候收了錢沒辦好事,到時候雙方開始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