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事,我看中的並不是周少校的身份,而是周少校你這個人。
你的職務無關緊要也好,亦或者身居重要部門也罷,這些我都不在乎。
隻要周老弟你還是你,那就值得我投資!”
趙銘笑嗬嗬說著,這話還彆說,蠱惑性很強,一般人肯定就感動不已了。
但周裕德這種老油子隻是心裡灑然一笑,說白了隻是花錢買個棋子,未來他要是能幫上忙自然最好,幫不上忙就當虧了點小錢。
不過這也正合他心意,便是笑著點點頭。
“趙長官,那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往後還請趙長官多多照拂,我這邊往後但凡有用的上的,我肯定儘力而為!”
說著周裕德很是隨意的將木箱放在了自己身邊。
一萬大洋這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一筆難得的巨款,說是能讓一家人過一輩子其實也足夠。
可人的貪欲是無窮無儘的,趙銘可以肯定,等這個周裕德回歸以後的平靜生活,每月拿著百來塊大洋的工錢,那種貪欲就會不斷放大。
來過快錢的人,都會忍不住大手大腳,同時看不起那微薄的薪酬。
一頓酒足飯飽,今日周裕德喝得挺多的,趙銘也沒怎麼勸酒這廝就喝得酩酊大醉。
許是已經和趙銘開門見山的緣故,這嘴裡醉醺醺的全都是對張礪的埋怨。
說什麼他跟了張礪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被一條狗隨便攛掇了幾下,他就被冷落甚至下放了,簡直不當人子。
趙銘在一旁聽得都有些汗顏,這也就是他的地盤。要是被張礪聽了去,說不得要直接斃了這家夥。
次日,張礪也是帶著隨行的騎兵連開始了返程,同時還帶上的就是一些傷殘的外蒙戰俘。
千人左右的傷殘外蒙戰俘他也沒法全部帶走,也就帶了幾十人做個象征意義。
真正用來應付上頭的,還是那一疊他花費心思挑選拍攝的照片。也可以說是照騙!
隨著張礪也走了,霍中屯也就恢複往日那平靜的生活,到了初六七,大夥也開始陸陸續續上工,畢竟也沒個親戚走動的。
當渡過因為張鍇離開的管理混亂後,現在營地內的管理開始恢複秩序,隨著一切全按規矩辦事,趙銘就發現自己還挺閒的。
每天除了在校場看著弟兄們訓練之外,就隻是督促工程進度,除此之外就是在陶燕這娘們的床上談價值幾個億的大宗生意。
“難怪後世北方容易經濟蕭條,如果沒個源動力,這地兒養膘倒是個好地方,大冬天的還真是讓人怠惰啊!”
趙銘感慨著,這種氣候,每天都是天亮的晚,天黑的早,本來白天就沒多少時間,沒事做還容易犯困,可不就容易長膘麼。
並且這裡缺乏外界的溝通渠道,待久了真有種和外界脫軌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一隊軍用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就見一隊軍綠色卡車裝著滿滿當當的貨物往這邊慢吞吞而來。
這倒也是見怪不怪,任團長,哦不,現在應該叫任旅長。
最近每隔三天左右,就有一隊這樣的車隊運送著大量物資過來,除了過年那幾天停滯運輸之外,幾乎是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