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老爺解決一些煩心事,劉伯這次可謂是奔波的渾身都快散架了。
幾次轉車好不容易到了熱河,隨後火車也沒得坐了,好在當地有一位軍方高層似乎和這位郭老板關係不錯,一路坐著對方安排的車往北而去,隨後再轉車朝察哈爾進發。
沿途少說有八九百公裡,花費了七八天這才抵達此地。
一些年輕人都夠嗆,更何況劉伯,所以現在他氣色並不是太好。
但腦子卻在飛速運轉,眼睛不斷打量著四周。
其實這一路過來他也聽到不少關於這位姑爺的傳聞。
尤其是在熱河地界,見到了那位任旅長。
起初他還覺得是這位郭老板身份不簡單,竟然還能認識奉係的軍界高層。
旅長這級彆說低真不低,彆稱是小師長,可見也算是半個高層了。
按理說尋常商賈沒點背景頂多也就結交一個團長級彆的人物,一些甚至隻能結交當地巡警局的小頭目。
不過深入細聊之後,他這才發現,原來這位任旅長給的不是郭老板的麵子,而是這位姑爺的麵子。
那位任旅長剛好也是準備從承德往北赴任,也是讓他們坐了趟便車,所以一路上聽那位任旅長說了不少。
閒聊間他發現這位任旅長和姑爺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不,甚至對那位姑爺有些恭敬,對!就是恭敬。
這種說法很奇怪,憑什麼呢?
這次過來他也算是趕鴨子上架,因為之前壓根就沒怎麼調查過趙銘這位姑爺。
還是出發前幾天,老爺突然給了他一份資料,原來是老爺聽到他回來的彙報後,就立即著手調查小姐如今的夫婿到底是何許人也。
以老爺的人脈勢力調查一個人還真挺簡單的。
於是乎這位姑爺的情況也是完整的呈現在劉伯眼前。
出乎意料,原以為是個鄉下小子,不曾想還是當官的。
雖然是在察哈爾那等苦寒之地當官,但也是個中校軍銜,據說還暫代察北副都統的職務。
名義上算是個二把手,但明眼人都知道軍銜與官職明顯不符,這與最近國內的格局有些關係。
但其實劉伯還挺滿意的,覺得這樣的姑爺怎麼也配的上自家小姐了,就想著勸勸老爺。
誰料老爺壓根就不滿意,依舊想著解除這門婚事。
其實這麼年輕,這樣級彆的官職已經很不錯了。
起碼劉伯覺得一些官二代很少也能做到這一步,這位姑爺多半有些自己的背景。
但老爺覺得不是本地,官大有前途有什麼用?
這年頭想要從一個邊境官調任到津門這種地方,就算有門路,這官職也要一降再降,到時候說不定也就是個破巡警局分局局長。
這種貨色在老爺看來津門權貴子弟一抓一大把,隻要家中子弟有那個想法,分分鐘就能安排上。
實在是勸不過劉伯乾脆主動申請了這次拜訪任務。
無他,主要是彆人過來隻怕更會激發矛盾,自己過來說不定還能有一些轉圜餘地。
不過沿途的見聞讓他對這位姑爺又有了一些改觀。
這位姑爺的身份似乎遠不像表麵展現的這麼簡單呐!
“老先生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