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我昏昏沉沉,渾身滾燙,意識時而清醒時而又模糊。
睡夢裡,也在不斷的做著噩夢。每一段噩夢,都是在夢境中被惡魔撕咬和吞噬。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隻依稀記得家庭醫生過來了,中間給我打過兩次針。
……
隔天。
“太太,您終於醒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床邊站著家裡的傭人阿容和阿麗。
她們兩個人站在床邊,正一臉擔憂無措的看著我。
我感覺渾身疼痛,大腦一片混沌。
“太太,您起來吃點東西吧!您已經昏睡了兩天了!”
“……”我緩緩眨了眨眼,努力想讓自己斷聯的意識連接起來。
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我通通都沒有意識。
“太太剛剛蘇醒過來,吃點流食比較好,還是喝點粥吧!”
阿容端著一小碗白粥,小心翼翼的遞到我跟前。
“……我不吃,拿開!”
“太太,您都兩天沒吃東西。在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
“走開,不要煩我!”我推開她的手,掙紮著想起身。
可是,起到一半又虛弱無力的倒回原位,我渾身都在疼,小腹和身下更是絞著勁兒的疼。
我流產完才半個多月,被他這樣折騰,導致我又開始出血了。
我倒在床上,換了好半晌,那個疼痛才弱了一些。
“陳醫生過來了。”
說著話,阿麗開門讓陳醫生進來了。
陳醫生是池家的家庭醫生,家裡有人有個病痛,都會找他過來。
陳醫生給我量了下體溫,又簡單的做了一下檢查,“太太的高燒退下去,但還是要再打一針。另外,也要注意傷處的清洗和上藥。”
“好的,陳醫生!”
陳醫生拿出針管和藥劑,又在我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針。
我不知道他給我打的是什麼藥,大概是消炎和退燒的。
醫生走後。
“太太,您不吃東西的話,那您喝點水吧!”
我又閉上眼睛,不想理會她們。
“我要離開這裡,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阿容一臉為難,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太太,池總吩咐,要讓我們好好照顧您。不允許您離開,更不允許您和外界聯係。”
我聽了,心腔又猛的一沉。
看樣子,他是又打算囚禁我,控製我。
他這樣不得好死的男人,最喜歡掌控和玩弄彆人的命運。
誰要是敢跟他對抗,他是真的會朝死的整蠱對方。即便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也依然不能幸免。
我重新睜開眼睛,想要起床,“我要離開……”
“太太,您不能起來,您傷的比較重,需要臥床休息。”
我喘了一口氣,“池宴忱那個混蛋呢?”
“池總去公司了。”
“太太,您就吃點東西吧!”
“我不吃,統統統拿走。”我手一揚,打翻了傭人手上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