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吃東西?”
“我可不是心疼你,我是怕你餓死在家裡,晦氣!”
“……”我吞了一口惡氣,再度閉上眼睛。
這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狗男人。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把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舔回去。
“行!行行行!你有骨氣,那就等著活活餓死吧!”
“你前腳餓死,我後腳就把你送火葬場,然後再風風光光娶一個池太太。”
說完,他有些惱羞成怒的甩門離去。
等他走了以後。
我虛弱的睜開眼睛,心裡麵還是有種難以言說的疼痛。
我這樣和他對抗,或許是自討苦吃,毫無用處。
但不管怎麼說,我也絕不要再向他低頭。
如果此刻我是活蹦亂跳,無病無痛,他絕對又要把我摁在床上整我。
……
第四天。
我都高燒完全退了,也終於感覺到餓了。
比餓更難以忍受的是口渴。
我已經四天沒有喝水了,整整四天,我隻上了兩三次廁所。
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水管裡流出的自來水,我都忍不住想喝幾口。
等我還是生生的忍住了,我不能喝。
照了一下鏡子。
短短四天時間,我居然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我的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雙唇也乾的起了一層乾痂皮。
走出衛生間時,我眼前一陣黑雲,差點站立不穩。傭人見狀,連忙上前向我扶住。
“太太,您當心啊!”
“您這是何苦呢?何必要拿自己的身體置氣呢?”
“太太,不是我說您。您這是最傻的辦法,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善待自己的身體呀!”
阿麗年紀比我大,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
我聽了,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慢吞吞的回到床邊,又虛弱的躺回了床上。
今天是及其難熬的一天。
我的身體已經快要餓到了虛脫,尤其是胃酸不斷的分泌,過不了一會兒就要想吐酸水。
到了晚上的時候。
池宴忱八點多鐘才回來。
“今天怎麼樣?”
“池總,按照您的吩咐,今天沒有給太太送吃的。”
“那她今天還是什麼都沒吃?”
“是的,池總。”
“……”池宴忱聽了,本就陰沉的臉,瞬間又變得陰沉沉。
“給陳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給她注射營養液。”
“是,池總。”
池宴忱又悻悻的來到床邊,冷笑的看著我,“沈星喬,既然你不想吃東西。我也不勉強你,我待會讓醫生來給你注射營養液。”
“你想餓死,簡直是做夢。”
“我們就慢慢耗著,看我們誰能耗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