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女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一場博弈和價值交換。
在不斷的摩擦和碰撞當中,如果能挺過來,那將是永恒的愛情。如果挺不過來,那將是雙方的磨刀石。
而博弈一旦開始,輸掉的那一方必然是要成為感情當中的犧牲品。
上輩子,我甚至都不敢和他有感情上的博弈,就已經自動投降了。
勝利者麵對主動跪下的俘虜,又怎麼會奉為上賓,給予尊重和珍惜呢?當你把心全部掏給男人,對他百依百順,以為可以換來相等的愛的時候,那基本上就是他該拋棄你的時候了。
男人這種生物,其實比女人更幕強。他不會因為你愛他而愛你,他隻會因為你美好,有價值,有鋒芒而愛你。
所以,這一局,我必須要贏。
……
翌日。
傭人照舊端了早餐過來,小心翼翼的擺在餐桌上,“太太,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您還是吃點東西吧!再不吃東西,您的身體真的會扛不住的。”
我閉上眼,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雖然三天沒吃過任何東西,但我的胃裡似乎餓過頭了,並沒有特彆想吃東西的欲望。
隻是我有輕微胃炎,長時間不吃東西,胃酸灼燒的我心慌。
傭人又苦苦勸了一會,最後無奈,隻好又將早餐端走了。
中午和下午,我依然不吃不喝,就這麼挺屍一樣的躺著。
下午六點多。
池宴忱回來了。
照舊,他一回來就進來房間看我。
“池總,太太已經三天沒吃過任何東西了。”
池宴忱聽了,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
“你還真打算絕食到底嗎?”
“嗬嗬,還挺有骨氣的。既然她要絕食,那明天不許給她送任何食物,我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是,池總。”
傭人們應了一聲後,戰戰兢兢的走了。
“沈星喬,你這是何苦呢?氣性就這麼大嗎?用絕食來和我慪氣嗎?嗬嗬,不要玩這種天真的小把戲。你知道的,我最不吃苦肉計這一套。”
池宴忱站在床邊,陰陽怪氣的諷刺我。
不管他說什麼,我始終沒有半句回應。
半響。
他見我還是沒有回應,又悻悻的來撈我起床,“沈星喬,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虛弱的睜開眼睛,冰冷又倔強的看著他。
隻要他一天不放我離開,我就一天不會吃任何東西。我寧願活活餓死,也絕不要被他掌控。
當然了,就算我暴死在彆墅裡,他大概也有辦法將我偽造成意外身亡。
我們彼此對視了半分鐘,池宴忱陰唳的鬆開手,將我推回原位,“行,你不吃就等著活活餓死。你如果真的把自己餓死,那我倒佩服你的骨氣。”
“順便再跟你說一下,我今天又和蘇悅去約會了。哦,對了,還和她上床了。”
“等你餓死後,剛好可以風風光光的娶她回來做池太太。你可真會替我省錢,連贍養費都替我省了。”
殺人誅心。
他一向嘴毒,刻薄起來還真是無人可比。
我聽了,心裡麵還是一陣疼痛。不爭氣的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但很快,我就知道他是在激將我。他是在讓我吃醋,是在故意氣我。
就算他今天真的和好蘇悅上床,又關我什麼事呢?
他愛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如果他從此不再碰我,我應該感到慶幸。
半響。
池宴忱見我還是沒半點回應,他有些索然無味,甚至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