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你怎麼樣?”我蹲下身,想儘量看清楚他的狀況。
但他似乎死了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我見狀,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和擔憂。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不想他死。
而且,這種想法非常的強烈,看到他瀕死的樣子,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揪疼。
“把牢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小主人,這太危險了,他是危險分子……”
“他現在都快死了,還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他手上戴著腳銬和鐐銬,還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把牢門打開。”
“小主兒……”看管牢門的仆人一臉猶豫,不敢做主。
我心裡一煩,直接上前搶他的鑰匙,“出什麼事,由我頂著,你隻要把鑰匙給我。”
“小主人。”
我直接搶過他兜裡的鑰匙,二話不說打開了牢門。
“咯吱!”
推開鐵製的牢門,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喂~,你到底怎麼樣了?”
池宴忱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的臉色晦暗憔悴,像死灰一樣。
黑色的風衣裡麵,轉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隻是襯衣上有一個血洞,他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就在他胸腔上方。
經過一夜的時間,他的傷口已經凝固了,這是白色的襯衣上全是血。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莫名的一疼,下意識的蹲下來輕輕觸碰了一下他,“你醒一醒。”
池宴忱睫毛微微顫動,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睜開眼。
他勉勉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喬喬……你來了……”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緊跟著,他用儘全力想要伸手觸碰我。
可惜,還不等他胳膊抬起來,我身後的保鏢以為他要行凶,朝他胸前狠狠給了一腳,將他重重的踢了個翻滾。
“噗呃!”池宴忱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直接被踢了一個翻滾,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
他本就虛弱的奄奄一息,現在胸口被踢了一腳,直接爬不起來了。
“你乾什麼?你踢他做什麼?”
保鏢一臉凝肅,“小主人,我怕他會傷害你。”
我聽了,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又上前查看他。
池宴忱不住的倒氣,口中也在不停的咳血。顯示瀕臨死亡的雄獅,看起來格外的淒慘。
“……對不起,我……”我心裡很難受,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喬喬,給到你平安無事,我就……咳咳……我就放心了!”池宴忱一臉淒愴,再度伸手想觸破我的臉。
我連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動作,生怕保鏢再誤會,“你彆亂動,保存體力。”
觸碰到他的手,感覺體溫高的嚇人。
我又下意識的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他在發著高燒。
如果再被救治,照這麼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你等著,我讓爹地派醫生來給你醫治。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死。”
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隻是癡癡地看著我,“喬喬,能再見到你……真好……哪怕……哪怕是死在這裡。”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力,氣息也愈發微弱。
“不,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我轉頭怒視保鏢,“你們都退下,不許再傷害他,否則我絕不饒恕你們。”
保鏢們麵麵相覷,但還是聽從了我的命令退到了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