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地出了牢房,又急匆匆朝著父親的書房跑去。
一路上思緒混亂,心亂如麻。
“我們有兩個孩子?這到底是真是假?我們的第二個孩子被父親帶走了,他帶著我們孩子做什麼?”
“池宴忱,你不要死,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池宴忱說的那些話不斷在我腦海中回響,關於孩子的事,父親到底隱瞞了什麼?我不敢相信,卻又覺得他在彌留之際不會說謊。
半個小時後。
我衝進了納德的書房。
納德正坐在書桌後,看到我滿臉淚痕、驚慌失措的樣子,皺起了眉頭,“米勒,你怎麼了?”
我心腔一梗,哽咽著說:“爹地,快救救他,醫生說他快死了,必須送去醫院。”
納德眼神一冷,果斷拒絕,“我不是說過了,不要管他,他是個瘋子,是我們家族的敵人。”
“米勒,你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作為威爾遜家族的繼承人,你不能心慈手軟!”
我根本聽不進去,直接撲到父親麵前,抓住他的手臂,“爹地,他不是,他和我說了一些事,我們之間……可能有更深的關係,而且他說有我們的孩子,還有一個孩子被您控製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德聽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米勒,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是在胡說,擾亂你的心智。”
“不,爹地,他都快死了,沒有必要騙我。我求您,先救他,我們之後再弄清楚這些事。”我哀求地看著父親,眼中滿是絕望。
納德冷漠搖頭,堅決地說:“不行,家族的安全和利益高於一切,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冒險。”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心中的怒火燃燒起來,“家族利益?難道就可以不顧人性嗎?如果他死了,那些秘密就永遠消失了,我也不會原諒自己,更不會原諒您。”
“米勒,你不可以這麼任性……”
“你不要跟我說這麼多,如果你不救他,那我就跟他一起死好了!”我索性豁出去了,視死如歸的看著納德!
“米勒,你是在威脅爹地嗎?”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要他活著。他活我就活,他死我就死。”
納德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似乎從未想過我會如此決絕。
“米勒,你不要衝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為了一個外人,你要放棄整個家族,放棄你的責任?你是威爾遜家族的繼承人!”
我淚流滿麵,語氣堅定的說:“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之間一定有著特殊的聯係。爹地,你一直教我要善良、要有人性,可現在你卻要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逝去,還可能涉及我們家族的秘密,你怎麼能如此冷血?”
“我不想說太多,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女兒,那你就救活他。總之,我不要看他的死。”
納德眉頭緊皺,一臉凝肅,陷入了兩難的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地看著我,“米勒,你真的要為了他,與家族為敵嗎?如果救了他,可能會給我們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你想過這些後果嗎?”
“我不管那些後果,我隻知道如果現在不救他,我會後悔一輩子。爹地,我們可以之後再去調查他說的話,如果是假的,我們再處置他也不遲,但現在,請你救救他。”我緊緊抓住父親的衣角,眼中充滿了祈求。
納德長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罷了,米勒,爹地可以答應你救他。”
“但是,你也要答應爹地,不可以再和他見麵,也不可以再和他有任何的牽連。”
“……”我聽了,下意識的愣住了。
我現在以往了太多的事情,我迫切的需要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還有,你下個月就必須和佐恩完婚。明天開始,我要你和佐恩住在一起。”
“爹地,你這是在逼我!”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納德。
納德神色嚴肅,“米勒,這是我的底線。我答應救他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家族的聲譽和未來不能被你這樣任性地破壞。你和佐恩的聯姻對家族至關重要,不能再有變數。”
我咬緊嘴唇,心中滿是掙紮。一方麵是池宴忱生死攸關,另一方麵是父親強硬的要求,這讓我陷入了絕境。
“爹地,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和佐恩在一起,我需要弄清楚我和池宴忱之間的事,還有關於孩子的真相。”
納德一臉深沉,輕輕撫摸我的頭發,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讓,“米勒,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你現在是被他迷惑了,等他恢複後,我們會處理好一切,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履行你的責任。”
我淚流不止,卻知道父親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但我也不會輕易放棄尋找真相,“好,爹地,隻要你答應救他,我會和佐恩完成婚禮。但我希望你能保證他的安全,並且給我時間去了解過去的事,哪怕隻是一點點。”
納德搖頭,“米勒,你的過去不需要再記起。你隻需要記住,你是威爾遜家族的繼承人。”
“我答應救他,但你不能再見他。”
“……那你如果騙我呢?”
納德微微蹙眉,凝肅的說:“我會保證他在我們的掌控下安全,但是米勒,不要試圖挑戰家族的權威,否則我們都會陷入困境。”
“爹地既然答應你救他,就不會騙你。”
“那行,隻要爹地救他,我保證不再見他。”
“好。”納德說完,之前那些電話給管家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