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你怎的來了?”
白逸風猛地站起身,眼睛都亮了。
這家夥一臉的欣喜若狂的樣子,頃刻間,沈墨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多餘。
白逸風幾步跨到苗芳身邊。
殷勤地搬過一張椅子,“來來來,快坐快坐,一路風塵仆仆的,累壞了吧?”
沈墨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子,見色忘友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他清了清嗓子,“苗姑娘,怎麼突然到邊境來了?”
苗芳落座後,朝沈墨微微頷首。
“殿下,自從上次一彆,我一直在養傷,也一直在打聽前線戰況。聽說趙勇將軍……唉,如今大乾隻剩下五千殘兵,我實在放心不下,便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白逸風聞言,嗤笑一聲,“你能幫什麼忙?這打仗可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
苗芳不服道,“白兄!你可彆小瞧我,我這次來,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
說罷,苗芳神秘兮兮衝他一笑。
起身走到帳外,不多時便拖進來一個一人高的竹簍。
竹簍上蓋著厚厚的油布。
她一把掀開油布,一股濃烈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嗆得白逸風直咳嗽。
“咳咳咳……這是什麼玩意兒?這麼衝!”
白逸風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苗芳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這些都是我精心準備的藥物,個個都是劇毒之物,可以讓大乾的士兵塗抹在武器上。”
沈墨瞬間明白了苗芳的用意。
他嘴角勾起,“苗姑娘這是要本殿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正是!”苗芳爽朗一笑。
三人相視而笑,營帳內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笑過之後,苗芳忽然想起剛才白逸風那句“要弄死誰”。
便開口問道:“對了,白兄,你剛才說要弄死誰,是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了嗎?”
白逸風這才想起正事,臉色一沉,將紮西可能被策反的事情告訴了苗芳。
“紮西……”
苗芳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一怔,喃喃自語。
沈墨見苗芳這幅樣子,問道:“苗姑娘,你認識紮西?”
苗芳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豈止是認識……”
她頓了頓,繼續道,“當初我為了采摘一種稀有的藥草,翻山越嶺,走了很遠的路,幾乎快要到西藩的地界了。結果在那邊不小心失足,差點摔下山崖,幸虧遇到了紮西,是他救了我。”
白逸風挑了挑眉,一臉八卦地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苗芳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後來……後來他還追求過我一段時間。”
“喲嗬!看不出來啊,這五大三粗的紮西,居然還有這等風流韻事!”
白逸風一臉的揶揄。
麵上打趣,但白逸風的心裡卻有些醋意。
連忙追問,“那後來呢?你們在一起了嗎?!”
苗芳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那時候的我一心撲在研究解藥上,根本無心兒女私情,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白逸風聞言,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