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沉吟片刻，說道：“這麼說來，苗姑娘和紮西也算是舊識了。如今紮西有可能被夜無殤策反，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妙方姑娘肯出麵說幾句話，穩住紮西……”
沈墨的話沒說完，苗芳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殿下放心，苗芳一定會儘力的。”
其實，沈墨也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兩人那種關係，讓苗芳出麵，人家多少會有點尷尬的。
可苗芳倒是很爽快，一點都不推拒。
苗芳繼續道，“不管怎麼說，我和紮西有過一段交情，我去找他談談，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墨點點頭。
紮西的鼾聲震天響。
幾名心腹也橫七豎八地躺在賬內的草席上。
帳外，苗芳示意一個小兵進去通報。
沒一會兒，紮西揉著眼睛，頭發亂糟糟地走了出來。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苗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還真是她。
頓時舌頭打了結，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你、你……你怎麼在這兒？！你是、是來找我的嗎？”
苗芳被他這副樣子逗樂了。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紮西，你怎麼還是這麼自作多情啊？本姑娘現在為九殿下效命，我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吧。”
紮西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笑：“原來你追隨九殿下了，恭喜啊！”
紮西連忙把苗芳迎進帳內。
對著那幾個還在酣睡的心腹，一人一腳踹了過去，“都給老子起來！出去睡！”
那幾個心腹正睡得香甜，突然被踹醒，一個個都懵了。
看到帳內多了個姑娘，立刻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互相擠眉弄眼，笑著對苗芳點了點頭，然後你推我搡地滾了出去。
等帳內隻剩下兩人，苗芳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紮西，你願不願意跟隨大乾的九殿下沈墨？”
紮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九殿下為人不錯，還答應幫我們解決西藩的饑荒問題，我自然願意。”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藏著另一個小九九：苗芳是沈墨的手下，那他紮西自然也要追隨她啊！
隻可惜，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苗芳點點頭。
她略微停頓了一下，試探問道，“紮西，假設，如果有人向你提出比九殿下更優厚的條件，你……你會背叛九殿下嗎？”
紮西聞言，疑惑的撓了撓頭，“苗芳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苗芳直截了當地說道：“有人想策反你，紮西。”
紮西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恍然道：“哦！我明白了！苗芳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想讓我背叛九殿下，投靠彆人，是嗎？”
苗芳再次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紮西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是誰？夜無殤嗎？”
苗芳點點頭。
紮西冷笑，“苗芳姑娘，你放心！我紮西絕對不會背叛九殿下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更何況，就算沒有九殿下，我也絕對不會跟夜無殤那種小人同流合汙！”